sp; 其余数页尽是龙阳十九招,白描精致,活色生香,不愧是花了二两银子的钱。
“…龌龊至极!”某青龙脸色发黑,啪的把书合上,揉成一团丢出。
傍晚时分那说书先生哆哆嗦嗦终于解释清楚何为‘分桃断袖’之后,又诚恳推荐了风靡某特殊人群的一本堪称典范教科书的小书册,顺便提供最近的地址为两条街后的巷子深处一家不挂门派的书店。
虽说刚才被那本书不小心荼毒了一番,青龙心中某处却似偷偷松了口气,又看向床上另一本不知为何同时买来的男女版春·宫图,翻开看看。
“…啧,不就是在妖界随处可见的东西?”青龙大爷不甚感兴趣的边吃藕片边看,没几页便觉有些无聊,若不是紧闭门窗有些怪异,如此不紧不慢的悠闲模样倒像是在看凡间界旅游手册——
直到翻到了数张姿势描绘极为细致、脸上却一副空白的图画。
戎睚盯着其中一张图,久久没有翻页,慢慢的,捉着书册的手指开始悄然泛红,那抹红色顺着手腕一路爬到了袖子里,房间里逐渐腾升起某种丝丝绕绕、层层撩人、隐隐焦急又急待奔放的灼热气息……
“戎睚?”门外忽然传来清脆声音,紧接着门扉被呼啦推开。
谢岙一进来就看到戎睚坐在床上,姿势颇为奇怪,尤其是撑在床面上的那只胳膊,怎么看怎么僵硬。
“…没等本大爷回话就进来,好大的胆子!”床上某条青龙瞪眼。
“以前不也经常这样?”谢岙一脸莫名看着火气颇大的戎睚,“这么热的天气怎么不开窗户。”
“本大爷要睡觉,你快出——”
一只手穿过额前苍青发丝,掌心贴在弧度漂亮的脑门上,戎睚说了一半的话顿时像是被卡在嗓子眼里,浑身蓦地僵住。
不知是脑门的汗水还是对方掌心太过柔软,肌肤相贴之感不断放大,滑腻摩挲,微妙发麻,混合而成的奇异触感逐渐向下蔓延,好似一粒圆滑湿润的小石子顺着顽固坚硬的岩石缝隙落下,悄然勾起深藏于万丈之下的炽热熔浆。
“这么烫,难道是发烧了?”
谢岙一手摸着自己额头,一手摸着戎睚,正疑惑对比着,那只手忽然被拍开。
“怎…怎么可能!本大爷堂堂青龙,怎会生那般弱小凡人才会生的病!”戎睚气焰嚣张,金眸怒瞪。
“还说不是,额头上那么多汗,声音都哑了,”谢岙皱起眉毛,走到桌边到了一杯水,“总之多喝些水…唔啊?!”
脚下忽然踩到什么东西,谢岙滑倒时匆匆捉着桌沿稳住身体,视线向下一瞄,只见桌角旁躺着一本皱皱巴巴被粗暴揉成一团的书册。
谢岙好奇捡起来,弄顺了封皮,翻开一看,登时倒吸口气。
画面上一名邪酷魅男子抱着另一名嫩娇弱少年合欢树下,腰间衣衫半卷,恰好露出关键部位,那身体旁边还带着几笔白描,静止动作顿时看起来像是频频晃动,分外火爆。
正在床上出神发呆的某青龙觉察到房间内诡异安静,抬眸便见谢岙一脸吞了奇怪东西的表情,向下一看,目光触及一本黄色小封皮的小册子。
“不许看!!!”
一道吼声伴随急如闪电之风,戎睚冲下去拎着谢岙领子丢开,劈手夺书后刷刷刷,龙爪飞舞后,小册子被迅速撕了成渣渣。
“嘶…”一道闷哼从身后传来,戎睚舒口气转身,下一瞬,金眸蓦地瞪大。
纱帘半遮的床铺上,少年似是被撞痛了脑袋,迷瞪着眼昏昏沉沉爬起,领口被刚才大力丢拽下扯开了半边,松松散散挂在肩上,摇摇欲坠,竟是露出小半肩膀,白嫩肤色好似剥了层层外皮的春笋,露出里面最鲜嫩的部分。
戎睚只觉一道洪流霎时冲上脑门,触上本就发烫的厉害的脑顶,化作蒸汽烟雾从七窍呜呜喷出,眼眶刹那熏红。
“好痛…”谢岙抱着脑袋揉揉,眼泪差点落下。
…不就是发现男男嗯嗯的小黄书么,用得着杀人灭口么?!尤其还是这么具有可食用价值的身体!
谢岙内心愤愤,瞅瞅好似气红了眼的青龙,刚壮起来的肥胆登时一缩,自知连对方一根小指头都打不过,只好憋屈道,“我什么都没看见…唔?”
一只大手穿过脑后,揉上肿起小包的地方,单手可捏碎百斤钢刀的手指此时竟然控制的力道不轻不重,恰到好处——除了似乎有些烫的惊人。
“不是的…本大爷只是好奇什么是分、分桃断袖之癖好…”
一向肆意妄为万物不拘的青龙此时坐在床边,难得吞吞吐吐。烘热的温度在头皮上揉压,修长手指撩过发梢的舒适在头皮上扩散,谢岙几乎舒服的哼哼了。
啧啧,自己就觉得白日里这只龙反应有些奇怪,原来是介意这事。
“放心,两人你一口我一口吃桃子才算‘分桃’,先掰开再吃不算……”谢岙抬头安抚一笑,因为脑袋上的手指太舒服,眼梢都有些眯起拉长。
本就晃着水色的眼眸越发氤氲,即使坐着也悬殊的身高差异使得下巴努力仰起,上面还沾着一片碎纸屑,往下看去,连衣领上也沾着一片,飘忽着似乎就要落进领口里。
戎睚有些恍惚伸手到那衣领,指尖触摸到细瘦脖颈下光裸温软的皮肤,阵阵热度好似最强烈的雷电般从指稍瞬间窜上。
眼前光洁的脸忽然与画册某张图画重叠。
青龙大爷终于知道了那些无脸春宫图的用途。
一副副鲜活画面霎时飞过脑海,张张栩栩如生,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