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嘴角一僵,还这俗——双手连连推开:
“你别,你拿着先。”
这么大捧花她拿着前头路都看不见,谁买花是这么个买法儿啊?
“多少朵啊你这?”夕夏歪着头问他。
庄孝愣了下,皱了皱眉头说,“不清楚,那店子里有的我全买了。”
“哦,呵——”夕夏很想说:坑的就是你这样儿的大佬!不过想想,这话他铁定不乐意听的,得,她不说。
庄孝看她那样儿,顿了下说,“夕夕,你那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啊?”
“我高兴得起来吗?花是漂亮,搁哪儿摆呢?”夕夏没什么情绪的说。
庄孝撇撇嘴,不高兴就说不高兴呗,愣要这么个反应,要真这么说扔地上得了。
夕夏前脚进病房,后脚庄孝跟进去下一刻这小子还真把一大捧花给扔墙角了。夕夏愣了下回头瞪着他,“你钱多了烧得慌是吧?”
“你不说没地儿搁嘛,我这不是……”庄孝顶回去,可看夕夏那脸子,不说了,后面那话全部吞回去。
这一来就置气,庄孝还没想过会这样。黎子叹了声儿,黑白眼仁儿交替着翻,这小子比盛夏还不如,盛夏这懂事多了,看看庄孝那样儿……谁就该得很啊?
“庄孝,来这儿还要我们当你祖宗供着啊?”黎子'啐'了声儿讽着。
盛夏盯着庄孝扫了眼,看向他姐问,“姐,他是谁啊?”
“我是你姐夫!”庄孝脸一横,下巴骄傲一提对着盛夏喷。
都愣住,夕夏立马转头瞪着庄孝,这小子有时候就是这么嘴欠,跟盛夏吼什么?
盛夏顿了下,对着庄孝气势弱了些,说,“你对我横什么?”
庄孝那心眼下是压了黑压压一片黑云,看谁都来气,站起来撂话,“行,你们就是不待见我是吧,嫌我多余了是吧,行啊,我走,不碍你们眼,我走!”
“庄孝——”夕夏转头庄孝已经怒吼吼的跨步出去了。
夕夏看着门口顿了下没动,手上还拿着雪梨要给他削皮来着。盛夏完全不在状况,来匆匆去也匆匆,“姐夫脾气挺火的……”
盛夏小声念着,夕夏听这话头转过去看盛夏,看起来没什么特别的情绪,淡淡的说,“乱喊什么呢……给,我出去看看。”雪梨扔给坐一边的黎子转身跟出去了。
庄孝自己也不知道怎么突然就来气,他就觉着那里头人一个个儿的都瞧他不顺眼,觉着他高攀了夕夏是吧?
走外面站着,也不敢走太远,怕夕夏找不到。当然,他也不确定她会不会出来,毕竟…是,他承认,是他上赶子追她,就是拿她没辙。
“火气这么大是冲着谁呢?拜托你以后别这么莫名其妙的发火,给我点征兆行不行?”夕夏站在他身后轻轻的说,语气还是那样淡淡的,要说夕夏吧,她确实有点懵了,庄孝这突然的撒气为哪般呐?她看来这就不是个事儿,一大老爷们儿都斤斤计较些这些,成什么了这?
“夕夕……”
庄孝转身看着她,委屈——
摊开手给她抱了个满怀,难道她就不明白他这颗纤细敏感的心嘛?他怎么觉得他俩这感情弄反了呢,成天患得患失的是他这大老爷们儿。而她呢,潇洒着呢,一点儿不理解他脆弱的承受能力,什么在她都是可有可无,能不能别那样?
他也想潇洒,可对着她,潇洒不起来。没办法不照顾她的心情,考虑她的感受。更没办法忽视她,他就不明白了,他铁铮铮的汉子,怎么就栽她手上了?栽了他也认了,可能不能给他好一点的反应?能不能让他离她更近一点?
不是身体,是心,他想把心再靠拢一点。
所以,庄孝有时候想吧,觉着委屈了。
夕夏轻轻拍着庄孝结实的后背,这是她的'呼呼'在闹情绪呢,以前念中学时候养了只猫,她给起的名儿就叫'呼呼',就跟庄孝一个样儿,不给鱼仔吃就闹情绪,唤它它爱答不理的,要给点儿甜头它立马粘着你,脑袋、手脚并用的往身上蹭。
庄孝这别的都好,就是个头儿大了,不能给她带着玩儿,夕夏心里遗憾着。
62,以前
夕夏这么一顺,庄孝那心就满足了,偷着乐。
他觉着吧,男人也不一定时时刻刻都强势,是当时候就得这么来一下,至少吧这对夕夏有用啊,这算是这么些日子来得出的经验。瞧瞧,眼下这就是他的福利。有时候男人一示弱吧,她就什么都依了。有这等好福利,傻帽儿才把自己弄得跟金刚似地呢。
“怎么来这里了?”夕夏低低的问。
庄孝顿了下,还是说了,“我不干了,夕夕,从今天起以后我都能陪在你身边了。”
“嗯。”
夕夏淡淡的应着,庄孝还是愣了下,她就这反应?她是不是该问问为什么?
其实夕夏是没听见他说什么,他做什么他有什么任务,她一般不关心,她认为两个人处一块儿应该有自己的私人空间,她不过多的涉足他的心,当然也希望他不要把过剩的精力往她身上投。
“晚上我要回镇上,你留在城里,待会儿我带你去找宾馆住下,这里没有京都繁华,不过好一点的住处还是能找到的。”夕夏退出他怀抱说。
“不,为什么不让我一起?”庄孝刚被抚平的心此刻又起涟漪,两眼眸子亮得扎眼,直直盯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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