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瞧见凤珏时本是十分高兴的,却见他身旁还站着个陌生的姐姐,便没急着开口,正欲转身便走时,身旁的凤珏却揉了揉她的脑袋,弯腰柔声问道:“花花今日又来听戏了?”
站在一旁的云瓷宁惊讶地瞧了凤珏一眼,小黄鸡认得这个小女孩儿?
被称作花花的小姑娘点了点头,双手不停地绞着自己的衣摆,看上去十分紧张,只弱弱地叫了声:“凤叔叔。”看起来和方才那个学戏的小姑娘判若两人。
“虎子呢?他没陪着你?”凤珏蹲下身,声音尽量放轻,这小姑娘没有别的爱好,就是爱听戏,见了生人也害怕,故而说话声如蚊蝇般。
“虎子哥哥……”春花眨了眨眼,看凤珏还是同从前一样温柔,胆子也大了些,“他去同别人下棋了,凤叔叔怎么会突然回芜苏?”
“呃……”没料到春花还会给自己抛来另一个问题,凤珏抬起的手略微僵硬,“我……回来瞧瞧,午膳去东厢房中用吧,花花若是没有什么事情,便去同祖母说一声吧。”
“好!”春花乖顺地点了点头,又瞧了一眼凤珏身旁的云瓷宁,弯起嘴角冲她笑了笑。原本内向的小姑娘忽而对自己示好,这是云瓷宁所未曾预料到的,不由得回了她一个笑容,却见春花扯了扯凤珏的袖子,踮起脚尖悄悄问道:“凤叔叔,这个姐姐是谁呀,好漂亮。”
说是悄悄,小孩子的声音也压不了多低,故而一句话便被云瓷宁完整地给听去了,得了称赞的云瓷宁不言语,在凤珏的背后悄咪咪偷笑,又竖起耳朵想听凤珏怎么回答。
“这是你……白姐姐。”说罢才回过神来,不对呀,叫我叔叔,叫她姐姐,这不差了辈了嘛!还未等凤珏纠正这个叫法,春花早已如同台上戏子谢幕一般,朝着云瓷宁弯了腰,“白姐姐好。”之后便一溜烟儿跑了。
“这孩子好有趣!”从勾栏出来一路上这句话云瓷宁不知说了多少遍,“哈哈哈……叔叔!”
凤珏撇了撇嘴,希望云瓷宁赶紧忘记这个叫法,却没想到云瓷宁还说上瘾了,嘴角露出一抹坏笑,心中忽而起了个心思,道:“小白瓷,你便不问问我,那孩子是哪里来的么?”
“总归不是你同别的女人生的吧?”云瓷宁一句话便将凤珏噎得说不出话来,见凤珏不语,瞳孔忽而放大,“哇,小黄鸡,你不会真的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吧?”
云瓷宁想起方才听的那一出戏,青梅一直等待着竹马归来,可一春又一春过去,青梅早已老去,竹马却从未归来。
想到此处,不由得抽噎起来:“嘤嘤嘤,小黄鸡你好狠的心呐……”
明知她是在做戏,凤珏仍旧是忍不住抽了抽嘴角,一把将云瓷宁搂在怀中解释道:“春花和虎子,是两年前芜苏水灾中捡回来的两个可怜的孤儿。”
“他们的父母亲或许早已被大水冲走,亦或是……埋于地下变作一抔黄土,我不知,待水灾退去后,我见着的便只有这两个依偎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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