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出事。”临渊不经意瞥见和云瓷宁一样坐在阶上的凤珏,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看他这样子,大略云瓷宁还不知道他是因为中毒变小了吧,方才他欲言又止,恐怕是想问自己师父到底出关了么,却又顾及云瓷宁还在身旁,故而才一言未发。
“我困了。”学着云瓷宁样子托腮的凤珏打了个呵欠,用手捂住嘴巴,也不知是真困还是假困,眨了眨眼睛趴在云瓷宁的腿上晃来晃去,甚至还想顺着她的腿爬上去。
云瓷宁以为是小孩子想睡觉的时候都喜欢瞎闹,便耐心地拍了拍他的肩,安抚道:“我和这位大哥哥说会儿话,你先去睡吧,乖。”
“不行,我怕,那个铃铛怪要是再来把我捉走了怎么办?吃我的肉,喝我的血……”凤珏的脸在云瓷宁的腿上蹭了蹭,撒娇道。
他这一说,倒教云瓷宁灵光一闪,这八日里,死去的三个少女,会不会也和紫烟有关?结合腌柚子所说的类似被蛇咬的伤口,说不定这三桩命案,极有可能也是紫烟打着毒姐姐的旗号给她抹黑的。
立着的临渊瞧见凤珏撒娇的样子抽了抽嘴角,原本想对云瓷宁说的话不知怎的全都哽在了喉头,最终连气也没发一声,转身便离开了客栈。
不明白自己哪里得罪他了的云瓷宁莫名其妙地看着临渊有些怒气冲冲地离开,搔了搔脑袋,看着趴在自己腿上的凤珏问道:“他怎么回事?”方才不还聊得好好的,怎么一眨眼便走了?
凤珏捂着嘴阴测测笑了一声,直起了身子,“大哥哥可能方才打架太累了,要回去休息!我们也休息!”
说罢,起身拉着云瓷宁的手,要将她往房间里头扯,云瓷宁被凤珏自台阶上拉起来,踉踉跄跄走至门前,心里头更加疑惑了:这小屁孩儿不是刚刚还喊着困呢么?怎么现在看起来兴奋的跟打了鸡血似的?
直到两人都进了屋子云瓷宁才反应过来,抬起双手便要将凤珏往外头推,“说了多少遍啦?自己睡!”
怀里抱着小枕头的凤珏索性坐在地上蹬腿撒泼打滚,能用上的招式通通使了个遍,“不嘛,我要和你一起睡。”
“铃铛怪夜里会来捉我,吃我的肉,喝我的血!”
“还有白无常、产鬼、吊靴鬼都来找我……”
扶着门框的云瓷宁抽了抽嘴角,“那么多鬼都在夜里找你,你前世是做了多少人神共愤的事?”
正假装抽泣的凤珏忽而停了,顿了顿,头埋在小枕头里,不顾一切地朝着房间里头冲:“我不管!我不管!里头的床大,我就要睡这里!”
云瓷宁扶额,忽而生出一个从今往后都不想要孩子的想法,闹腾成这样,怕自己的寿命都得减好多年。
不过想完之后她又觉得自己想得实在是太多了,这连婚都还未结呢,便想到了孩子的事情。摇了摇脑袋,只能叹口气答应他进来。
屁颠屁颠的凤珏躺在床榻上后,总算是安静了下来,闭眼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