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和凶险等着我。为了自保,为了以后的家,也为了我的兄长、嫂嫂、弟弟、妖儿和你月奴,这些我所有的家人,我必须让自己强大起来。如果我只是留在长安、混迹在官场,我就永远扔不掉那一顶驸马的帽子,永远只是一个皇权附庸或者是吃闲饭的边缘人,永远不可能真正的拥有自保的实力——所以,我必须立足于军队在军队里扎下根去,在军队里拥有真正的名望与影响力,真正的学会统兵打仗,而且要能打胜仗!”
说到这里,薛绍停顿了一下,说道:“我要从一个整天飞鹰走狗的纨绔子弟,变成一个战无不胜的将军,不努力、不认真、不吃苦、不付出,行吗?”
“公子,我懂了!”月奴每一字都认真的倾听,听完后认真的点头,眼泪却是扑簌簌的流了下来,“我只是公子的一个奴婢,却不想能被公子这样的信任,能听到公子这样的肺腑之言!此后——月奴愿为公子赴汤蹈火,死不旋蹱!”
薛绍微然一笑,伸手在她脸上抹去了泪痕,“安大将军,又哭。”
“在公子面前,我永远只是月奴!”月奴努力的展颜一笑,眼泪再度叭嗒嗒的流。
“好了,我得走了。”薛绍笑了一笑,说道,“待得太久,程将军那些人要笑话。万一传到了我的那些新兵们耳朵里,他们要以为本旅帅平常道貌岸然,稍一有空闲却是独自一人躲进城里风流快活了。”
“……”月奴先是一愣,然后脸上化作一片绯红浅露羞惭之色,恼恼的咬唇一笑,“是又怎地?那些呆兵还能管到官长的私房之事不成!”
这话说得薛绍心里猛然一个荡漾。再一看月奴那表情……薛绍情不自禁的就想到了洞房花烛夜
“别胡闹!”薛绍把脸一板,“我这顿饭吃得已经够久的了,得马上回去。”
“……”月奴紧紧咬着嘴唇,轻轻点了点头。
“我走了。”薛绍转身就走。
“公子!”月奴壮起胆子叫了一声。
“还有事?”薛绍回头问道。
月奴心里跳得像是敲起了一曲激昂迭荡的战争鼓曲,斗胆朝前迈了一步,声音都有一点发抖的小声道:“我……我可以亲你一下吗?”
薛绍一笑,扭身过来突然一下捧住月奴的脸,对着她的双唇就亲了上去。
月奴只觉得脑子里“轰”的一下顿时变作一片空白,瞪大了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薛绍那张能让所有女人芳心如鹿的脸庞,正要闭上眼睛轻启贝齿迎合一下薛绍那条霸道又狡猾的舌头,薛绍突然一下松开她,哈哈大笑的扬长而去。
留下月奴一个人在原地,慌里慌张的摸了摸自己的嘴唇,脑子里面好像一下全部放空了,什么念头也不剩了。
薛绍回到了程务挺帮三刀旅准备的营地,就在朔州城内离行军总管府不是太远的地方,帐篷这些都是新的。
营地里没什么人影走动,薛绍远远就能听到一大片如雷的鼾声。
薛楚玉一个人迎了上来,“旅帅,你回来了。”
薛绍点了点头,“其他人呢?”
“我让新兵们吃饱喝足全体睡下了。”薛楚玉道,“这二十多天来,他们全都脱了三层皮。这一睡下去,估计明天这时候未必能醒。”
“兄弟旅借来的那些老兵们呢?”薛绍四下环顾,没见那些人。
“我请他们去城里另外的地方休息了,让郭元振想办法招待和答谢一下。”薛楚玉说道:“他们毕竟不是我们手下的兵,尽心尽力的帮了我们二十多天非常仗义,也都辛苦了。”
薛绍顿时笑了,“这朔州城里都空了,还能有什么招待和答谢?你们有钱有女人吗?”
薛楚玉也笑了,“那就得看郭元振的本事了。别忘了,他曾经可是一位大名鼎鼎的豪侠。干这种事情,他最拿手了。”
“好啊,看来你们这两个帮手,我请得很妙!”薛绍呵呵的笑了两声,走进新兵们的帐篷里,横七竖八鼾声大作,全都睡得像死猪一样了。
薛绍把几个睡歪了的新兵扳正睡好,给许多人掖好了被子,走了出来,说道:“你说,他们当中会有多少人将会成为将军?”
薛楚玉微笑的摇了摇头,“我更加希望,他们当中能少几个烈士!”
“这么说,我们还要更加残酷的打磨他们?”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