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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偃这才掀了掀眼皮子好好看了看自己的徒弟,似是在揣摩她这话几分真意,半晌,才轻轻放下了杯子,叹了一口气。
“真的……无解么……”弱水有些失望,心里说不明的情绪,不禁轻轻咬了唇角,片刻才复抬头,“那师父……今日唤弱水来,可是有什么事情?”
“为师见自己的徒弟,需要理由么?你好歹来了这般久,可是一封书信也无啊。”左偃摇摇头,看着一脸没有反应过来的徒弟,唉,自己这个小徒弟,实在是在感情上,太过于迟钝了些。
弱水终是明白了,这是在怪她将他们都忘却了,其实……没有……只是,她并不知道该写什么,也不知道如何传给他们。
“弱水来了这边……便少有写字了。”
“哼,以前不是你叫为师教你的?”
弱水自知理亏,讪讪赔笑。那时候她想着萧鞘的字,总觉要自己也去配合他,却不知,练了再多的字,他也不会如何动容,此番再去拿笔,倒是可笑了些。
思量间,却见师父正色伸了手出来:“伸手,把脉。”
虽说有些莫名其妙,她还是伸出手去,只见左偃的眉头挑了挑,又停了许久。
“师父,有什么不妥么?”弱水有些疑惑。
左偃放了手,沉默了一会才道:“弱水,为师问你,若是有别的法子可以救仰止,你可愿意?”
“师父玩笑,这是师父的事情,如何能问得弱水愿不愿意?”
“若是需要你的配合呢?”
空气突然的安静,倒是叫左偃自己有些尴尬,便又啜了口茶水,只见面前的徒儿微微颦眉,似是认真想了想,才抬头问他:“师父的意思,不是以命换命,而是要用弱水的血做药引?”
“我徒弟就是聪明。”左偃笑了笑,“不过为师并不能肯定能否成功,只是你的体质……确然是与众不同,想来应许有用……”
话未说完,便听哗啦一声,眼前寒光一闪,弱水已经起身抽出了岁久:“师父说罢,需要多少?”
左偃没料到她这般动作,怔了怔才抬手拍拍她:“为师不过是问一问你,莫要这般当真。”
弱水却是不依:“师父既然说了,又有办法可能会治好,自然是要试试,弱水是个练武的人,几碗血的事情,何来那般娇气?”
“你倒是……对仰止不错。”左偃不知如何形容。
弱水摇了摇头:“师父也说过,他是个有抱负的。弱水只是觉得,他此生不该这般罢了。师父您也是想试试解这个毒的,便就试试吧。”
左偃眉毛又是一挑,这个徒弟啊……便摇了摇头:“你今日不过是给我几滴便好,我得入宫看看他再做决定。”
弱水二话不说便将指尖划了个口子,左偃暗道怎么这般性急,从怀中摸出一个瓷瓶,接了几滴,而后要给她包扎,却被弱水挡了:“几滴血,不需要的。”
中年男人收回了手,叹息道:“你这般,倒是有些像你师娘。”
弱水将岁久插回剑鞘,听了这话才抬起眼来:“师父……还记得师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