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所言可是真的?”凌肃负手而立,只看见那左偃似是已经打定了主意,“弱水终究是朕的义妹,朕自然是不会不管。若不是她自己的意愿,朕……也不会放她走。如今前辈也要过去……实在是……”
左偃怎么会不懂得,凌肃这从小到大,他到底也看了些,如今大局已定,各自安稳,他终究是属于朝堂,可是弱水……弱水到底还是随性些,纵然是他愿意将她捧做郡主好生放在宫里,她也是不愿,再加上萧鞘的事情……
“皇上应是明白的,各人自有归处,曾经的夜门主与皇室的纠葛,也便是尽了。而今……亦是。朝堂之上,又怎么会真的容得下江湖人。”
凌肃不答,只觉这宫中越发冷清起来,除了邢之意,就是连萧鞘,也慢慢走动得少了,前些日子,竟是还来请辞了去,他们曾是有过约定,如今时间到了,确实,夜门有夜门的事情要做。他与萧鞘并肩而战了十来年,终有分开之时,不过萧鞘倒是有些义气,给他留了不少人手。
“算起来,如今的荥王,还是有些本事的,老和尚毕竟是调教了数年的,乱世需得鞘儿,这安平盛世,倒是需要真正的臣子,皇上,这个道理,可是?”
他说的老和尚,便是法慧了,多年挚友,将自己一手调教的徒儿送来了,凌肃是见过的,那日他与萧鞘一块儿来,他差点没有分清同是执扇的两个人,只萧鞘身上的气焰更凌厉了些,另一人,倒是儒雅许多。那也便是萧鞘的辞行了。
“现在的荥王,确实是大才,朕真是要谢过前辈,邢之意与荥王,以后便是朕的左膀右臂,说起来,都是前辈的功劳。”
“话也不多说,老朽此行,便是去好生看看我那徒婿,自然是不能叫她嫁了个病秧子,老朽可是不依。”
“那弱水……便交给前辈看顾了。”
“告辞。”
偌大的皇宫,终究是,静了。
“皇上,许太后来请您过去用膳。”
“哦?”凌肃扭头看了看那宫人,应是慈宁宫中的,瞧着有些熟悉,但到底是面生,“何事?”
“奴才不知。”
凌肃皱了皱眉头,挥了挥手:“你回去吧,朕一会便去。”
许太后近日里也听邢相说了些,有仰麟在,那相天必是不会有好果子吃,也不知为何,她这心里,到底是安稳了些。只是如今她也有些耳闻,朝臣对于后位颇有微词,来与她说话的也越发多起来,虽说,凌肃的事情,她不好插手,但如今后宫只有她,总归要为他打算。
宫人通传皇上已经过了殿门,她站了起来,凌肃跨进来,虚扶了她一把:“太后坐着便好,不知今日叫朕来……”
“皇帝……”许太后顿了顿,“本宫一人在这后宫,到底冷清了些。大泽如今也是走上了正轨,皇帝可有什么想法?”
凌肃面上一怔,他倒是没有想过,许太后如今会与他说这些,确实最近是接了好些奏折,也是各自推荐自家女儿侄女的,可是……他自是明白,很多事情,终究是要提上日程来,如今看着许太后一脸严肃,便也只得应了:“朕明白了,今年的选秀……便就太后来定日子吧。”
许后这才缓了身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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