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阜成部,暂时守护旅顺,并做好北上的准备,一旦陆战第二师抵达旅顺,他们立即增援陆战第一师。
金州扼守在辽东半岛最狭窄的地方,东西宽度不过十里,从旅顺登陆后,陆战队要北伐,必须经过金州。
原来金州的南面,还有一个战略要地-------南关,南关和金州,一南一北,扼守辽东半岛最狭窄的地端,但毛文龙的东江军主力,全部集中在鸭绿江一线,女真人在辽东半岛的南部,已经没有对手,南关作为军镇,逐渐废弃了,现在只有附近种地的汉人百姓,在这里建立了民居。
李长山经过南关的时候,附近的汉人百姓,还以为是女真人来抢粮食,但他们没有战马,汉人百姓才发现,他们的身上的服装和手中的兵器,也与女真人有很大的区别。
李长山没有给汉人百姓告密的机会,陆战第一师越过人群,他们在这个狭窄的地方,建立一道完整的横向防守线,将百姓限制在南面。
孱弱的汉人百姓没有反抗,他们已经习惯了顺从,陆战队的燧发枪并没有发射。
看着百姓东倒西歪地靠在草垛旁,李长山忽然一悟,他已经问明百姓,金州城的女真士兵,应该有三个牛录,也就是九百人。
“你们为女真人种粮,就是与大明作对,应该千刀万剐,”李长山看着一个个露出恐惧眼神的汉人百姓,“不过,本将军给你们一次立功赎罪的机会,只要你们每个人给我们扎二十个稻草人,我就宽恕你们的罪过。”
“将军,这是真的?”有个胆大的百姓冲着李长山问道。
“难道本将军会骗你们?再说了,你们有得选择吗?我现在就可以治你们的罪。”
“将军……”
“快,这是你们唯一的立功赎罪的机会,不要多问,快点。”
百姓们显然还不完全相信李长山,但在燧发枪的逼迫之下,他们表现了顺从的优良传统。
一下午时间,汉人百姓就扎起了八千多个稻草人,为了表示他们的诚意,这些稻草人都制作精良,如果晚上看起来,和真人差不多。
三更时分,李长山的陆战第一师,以迅雷之势,包围了金州城,为了惊动城中的守军,四门的明军都点起火把、敲起锣鼓,一副要进攻的样子。
城内的守军大惊,这深更半夜的的,怎么会有如此密集的锣鼓声?难道是汉人百姓造反?
汉人百姓一向文弱,只要让他们活下去,他们就能忍受一切,哪怕妻女被霸占了,也只是滴下几滴伤心的泪水,擦干泪后,转身就下地干活去了,他们造反的可能性极小,但除了这个理由,守军实在想不出其它的理由。
城头上也点起火把,四面都有女真士兵向城外观测,第一手的讯息,迅速集中到他们的甲喇额真板叶月咆的手里。
“额真,南城门外火把非常集中,士兵静穆不动,显然训练有素,看样子,不下五千人。”
“额真,西城门外,也有至少五千士兵。”
“额真,东城门外,火把闪烁不定,似乎马上就要发动进攻了。”
“额真,北城门外,火把分布的面积很大,但非常稀疏,也许是故意布作疑兵。”
“你们看清了,到底是谁的军队?”板叶月咆阴沉着脸,刚刚从床上爬起来,他连小衣都来不及穿,光着身子套上皮袍,再罩上皮甲,现在他感觉冷风正往他的皮袍里钻。
“额真,可能是明军,但他们都没有穿着明军的明光铠,奥,他们打的是日月军旗。”
“日月军旗?那就是明军无疑了,难道他们从海上过来的?”板叶月咆皱眉思考了一会,恍然大悟过来。
“额真,很有可能,他们没有战马,全部是步兵。”
“一定是从海上过来的。”
明军的战鼓一阵紧似一阵,每一阵鼓点,都重重地撞击在女真士兵的心坎上,他们虽然默不作声,但数万明军从天而降,他们还是充满了恐惧。
“额真,怎么办?”
“慌什么?明军这是围三缺一,北城门显然是他们的弱点,他们只是要城池。”板叶月咆学着汉人的样子,轻轻抚了下浓密的胡须,一副深思的样子,“即使城外有重兵,也没什么打紧,我们是骑兵,只要出了城,就如鱼游大海、狼行草原,明军的步兵,只能跟在后面吃屁。”
板叶月咆真的没有慌乱,他的三个牛录,全部是骑兵,骑兵对步兵,向来是只胜不败,即使战局不利,也可以一走了之。但明军两万大军围城,他的三个牛录,显然守不住,现在城内已经与城外失去了一切联系,他必须趁夜突围。
“额真,明军开始从东门攻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