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妖娆。
皇太极凑过来:“黄先生,大明和大金,如果都像我们今晚这样,有酒一起喝,有肉一起吃,有歌舞一同欣赏,那该多好呀----也少了许多干戈,少死好些弟兄!”
“贝勒爷说的是!”黄晓福的目光还没有离开那蝴蝶绿舞娘,“我皇陛下也是这个意思,所以才派我出使大金国。”
“哎!”多尔衮长叹一声,“可惜了那些前线的士兵----黄先生,你们的伤亡大吗?”
黄晓福轻轻摇头:“我们的伤亡不大,可是莽古尔泰就惨了,整个正蓝旗……哎,你们不知道吗?”
多尔衮暗暗吃惊,他开始怀疑莽古尔泰的军报是假的,难道莽古尔泰真有这么大的胆子?
“我们当然知道,既然是打仗,哪有不死人的?”
“那是,我们也有一定的伤亡,所以我皇陛下才希望两国能休兵,如果我们两国能达成和约,也免除了士兵们的伤亡之痛。”黄晓福一边说,一边看着场上的舞娘,顺便还消灭了一大块酱牛肉。
“可是,黄先生,你家陛下提出的这些要求,显然没有和谈的诚意,如果我们真的退回赫图阿拉,那大金国还是一个国家吗?”皇太极幽幽地说,他的声音抑扬顿挫,很容易被歌舞声同化。
“我皇陛下明言,至少……”黄晓福一惊,他立即收住话头,目光也从舞娘的身上收回。他朝多尔衮抱歉地笑笑,“贝勒爷,先看歌舞,这和谈的话题,改天谈判时再说。”
“先看歌舞,先看歌舞,黄先生说的是,是我太关心大金与大明的和平了。”多尔衮狡黠地笑笑,“我是看歌舞入迷了,有感而发,所以才有此一问,黄先生不必太在意。”
“哪里,哪里,我完全可以看出,贝勒爷是真心希望两国和平的人,我们迟早会成为真正的朋友。”黄晓福拱拱手,给了一个汉人的礼节。
一曲终了,多尔衮没有叫停的意思。
那领头的歌娘,再换一曲,身后的舞娘们,也就随着她的歌声起舞。
黄晓福基本上忽略了餐桌上那些美味大肉,甚至连多尔衮兄弟都被晾到一边。
他完全沉浸在歌舞中,或者说,他的心思,已经沉浸在那位蝴蝶绿舞娘的身上。
多尔衮暗暗冷笑。
再到曲终时,多尔衮的翻译对着舞娘们轻语几句,那蝴蝶绿舞娘听得声音,立即羞红了脸,她低着头走出人群。
她快步走到黄晓福的身前,给黄晓福的杯子满上一杯马奶酒,然后单腿下跪,双手将酒樽举过头顶,嘴里不知道说着什么。
邱真还没来得及翻译,多尔衮却是哈哈大笑:“黄先生,我们大金国的这杯情义酒,你恐怕推脱不过了。”
这时,邱真才将她的话翻译过来:“这杯马奶酒,连同小女子的一切,都献给最尊贵的客人。”
黄晓福迟疑了一会,他看着多尔衮:“这……不合适吧?”
多尔衮又是大笑不止:“黄先生不是第一次出使他国吧?入乡随俗,你可不要辜负了佳人的一番话好意奥。”
黄晓福见推脱不过,只好接过马奶酒,那女子依然跪地不动,眼神中就有了一种落寞。
黄晓福屏住呼吸,突然一扬脖子,将满满一杯的马奶酒,喝得干干净净。
那女子仰面微笑,两个迷人的酒窝,愈发勾起了黄晓福的某根神经。
多尔衮和多铎都笑了:“黄先生这是怜香惜玉的人呀!”
那蝴蝶绿女子一直跪着,直到黄晓福饮干了杯中的马奶酒,她才站起身,双手抱拳身体弯曲成直角,向黄晓福行了一礼,然后又为黄晓福满上马奶酒,这才转过身,回到那群舞娘当中。
走到半路的时候,她还回首,看了一眼黄晓福。
又是黄晓福听不懂也看不懂的歌舞,餐桌上的柴火已灭,菜早就凉了。
多尔衮向黄晓福一抱拳:“黄先生,酒菜已凉,但美人的心正热得发烫,先生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
“……”
多尔衮一挥手,歌娘舞娘们都退下了,只有那蝴蝶绿舞娘没有离开,她逡巡着在室内打转。
黄晓福酒意不深,却早已醉眼朦胧,不时打量着那个女子。
多尔衮向那蝴蝶绿女子发声:“黄先生是我大金国最为珍贵的客人,今晚要好好伺候黄先生。”
“是,贝勒爷。”蝴蝶绿女子先向多尔衮和多铎行了一礼,然后才款步走到黄晓福的座位前。
她搀起黄晓福,黄晓福干脆装醉到底,他将大半的体重,都压在那舞娘的身上。
邱真跟在他们的后面,看他们相拥着,一同回到黄晓福下塔的客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