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事。”反正汉语的内涵太过丰富,朱由检觉得,不用白不用。
“既然是私事,那臣就直说了。”李春烨会心一笑,“如果向辽东移民,可以就近为辽东的军队征集粮食,不但减少户部的支出,也减少运输上的麻烦和损失。”
“侯质,你说的不全对,还有呢?”
“还有?”李春烨看了朱由检一眼,想从他的脸上找到答案,但朱由检的脸上什么也没有,他只好试探着:“陛下是说,将无地的百姓移民辽东?”
“侯质说得对,像以前的陕西,如果朝廷能给及时给百姓提供富余的耕地,让他们能够有条活路,陕西也不会民变至谋反的境地。”朱由检顿了顿,“其实,朕还有一个想法,辽东是新收复之地,将来无论是谁,只要有土地,就必须缴纳农业税。”
“陛下是要……”李春烨的心理再次掀起波澜,这个年轻的皇帝,不会是要在大明所有的土地上征收农业税吧?那要得罪多少人?特别是宗室,他得罪得起吗?万一出现宗室谋反的情况,他该怎么办?
朱由检缓缓摇摇头,“此事还早,现在还不到时候-------朕打算从北直隶和山东,各挑选两万失去土地的民户或者军户,一并归为民籍,然后移向辽东,侯质看看,可有不妥之处?”
李春烨也随着朱由检的思路从纳税问题上跳出来:“陛下,辽东三城,虽然坚固,但城廓过于狭小,四万民户,就有二十余万,加上辽东原有的数万汉人百姓,恐怕难以容纳。”
朱由检皱起眉头:“侯质说的是,朕考虑,广宁现在处于和建奴对峙的位置,暂且不设民户,宁远、锦州又容纳不下这么多人口,但人口少了,不仅土地荒废了可惜,种植的粮食也不足维持辽东的军粮。”
李春烨灵机一动:“陛下,如果辽东真的能够坚守,不如在辽东开府立县。”
“何谓开府立县?”
“陛下,宁远、锦州城廓犹在,可以分别开府,但两府之间,以及宁远与三海关之间,路途过于遥远,可以沿途设立一些县城,这样就可以分解一些百姓。”李春烨忽然想到,要是宁锦一线的城堡不被建奴捣毁,现在可以以此为凭,再建一些县城,如果现在完全重建,费时不说,还不知道要花去多少银两。
“侯质,这主意好,宁远距山海关三百里,锦州距宁远三百里,广宁距离锦州,大约又是三百里,这些城镇之间相距太远,如果在这些城镇之间建立一些县城,可以方便这些城市之间的交流。行,就这么办,先在宁远和锦州的南北各百里的地方,沿着水泥大道立县,这样每座城镇之间,不过百里,如果用马匹,一日之内可以到达。”
“陛下,要建立这些县城,却不是一日之功。”
“无妨,先确定地址,将百姓迁移过去,城墙等明年春天再建不迟-------朕已经有两名知府的人选了。”
“陛下,两名知府是谁?”
“宁远知府史可法,锦州知府李鸿基。哈哈,孙大人,朕也给你派份工作,免得你在山海关闲得慌。”
“陛下,这开府立县的事,与孙大人有什么关系?孙大人可是蓟辽总督呀!”
“侯质呀,你不知道,孙大人正在上疏,请求辞去蓟辽总督一职。”
“孙大人可是与袁崇焕闹矛盾了?”
“那倒没有,袁崇焕是孙大人的嫡系学生,他还没有这么大胆子,大概孙大人见辽东的新军太过凌厉,自己无法驾轻就熟吧!”
“那陛下给孙大人派个什么差事?”
“修路,搞好辽东军队的后勤补给通道。他山海关有十万士兵,又不用与建奴大打仗,真是浪费了,现在修建山海关-------宁远-------锦州的水泥大道,人手紧缺,他十万辽东军正好派上用场了,免得孙大人闲得慌,又要上疏请辞。”
“陛下,孙大人可是蓟辽总督,现在却要修路,他能抹得下这个面子吗?”
“无妨,他的辽东军不能与建奴在野外对决,再说了,修建水泥路,搞好后勤补给,也是在为收复辽东做贡献,朕亲自给他去封信。”
送走李春烨,朱由检立即取出孙承宗的奏章,在上面批下了“建奴未灭、两年之期未满,老师何故毁约”,然后将奏章退回。
朱由检又给孙承宗写封私人信件,信中说明了山海关-------宁远-------锦州的水泥大道,对保障辽东的百姓,保障大明对辽东的军事控制,以及保障辽东军队粮食供给的重要性,信的最后,朱由检希望孙承宗能为社稷想想,有他在辽东,袁崇焕必然不敢冒进。
朱由检立即召见吏部尚书王永光、礼部尚书黄立极、户部尚书毕自严。
移民的事要及早安排,现在立即动手,还赶得上冬小麦的种植,明年春天就可能迎来丰收;还有就是史可法、李鸿基的任命,史可法现在是户部员外郎,李鸿基在吏部任郎中,他们即将担任宁远、锦州知府,负责民政,首先要安置好移民,因此,必须及早动身去辽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