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晔起身回到林清的房中,打开了白瓷瓶,清香在瓶口溢出,品级不错的愈伤膏,言辙翰这次还真是舍得。
床上身影倒影在帷幔中,言晔疾步的打开帷幔,林清正扶着床看见言晔睁大的眼睛,裂开嘴笑了。“我没事,别担心。”六个字缓缓的从沙哑的嗓子里蹦了出来。
“我知道。”言晔转身放下手里的瓶子走到桌边,倒了一杯冰凉的茶水喝了下去,滚烫的心情被平复下来。
“李公公!”言晔喊着。
“殿下,怎么了?”李公公推开门问道。
“送一壶热茶还有厨房里温好的粥。”言晔加大着声音。
“是!老奴这就去。”李公公招呼着一旁的小太监疾步赶到小厨房里端茶。
言晔缓缓走到林清床边,看着林清惨白的脸色,唇上的颜色淡了许多。“你没事,你没事,你没事···”他坐在床边念叨着。
“我没事。”林清没顾沙哑的嗓子一遍一遍的回答着言晔。
言晔听着林清的回话,原本急躁的心情终于平静下来,林清躺在雪地里,血液渗到雪中的样子,恐怕会是他一生中最惧怕的时候,了无生机,冰凉刺骨。
幸好你没事,否则我怕是在寒梅院就杀了言昀。
“茶来了,殿下。”李公公吊着嗓子走了进来,打破了两人的对视。
“你刚醒来,先喝口水润润嗓子。”言晔小心的端起茶水吹凉喂着林清。
干涸的嗓子被温热的茶水熨温着,林清不禁舒服的从鼻尖哼了一下,言晔笑着喂完这一杯茶水,拿过李公公手上的粥,仔细的喂了起来,粥被煮着软烂,十分容易入口。。
“刚醒来,不能吃太多,等会消消食再吃。”言晔喂完一碗粥后扶着林清继续躺下。
李公公低头在一旁,假装自己是个木头般,这可不是他一个太监能置喙的。八皇子可是有武王最为后盾的人,任凭他做些什么,都不是一个奴才能猜想的。
“你先回去休息,这几天累了吧。”林清看着言晔眼底的青黑色心疼道。
“好,那你好好休息。”言晔放下帷幔轻步走了出去,李公公也跟着出去。
夜里,言晔摩挲着手里的棋子,外面雪又下起了。还要给言昀赔罪,该送上什么样的礼物呢,不知道是寒梅院的雪地冷还是昕雪湖的湖水冰凉。
“殿下,你要查的我已经呈送上去了。”
“本宫知晓了,退下吧。”
日子平静的过去,越是平静的表面,内地里越是暗潮汹涌。言晔得到武王的来信,说是来年春天就要回来了。
来年言律年满十八,自会另辟府邸出宫。以后进宫也要拿着牌子请示才可,言晔只好先让言律舒坦一会。
至于林清已经可以下地,身上的伤疤好了七七八八,言辙翰赐的药膏让林清身上暗红的伤疤淡了下来,再过些日子应该就全好了。
“璃莹睡了吗?”林清坐在板凳上撸着大黄的毛喊着含笑。
含笑打着哈切嘟哝着,“阿清干嘛啊?”
“帮我查查骑射场言昀受伤的具体情况。”林清问着。
【阿清,我知道的。我知道。】田田蹦跶出来。
“你怎么知道的?”
“璃莹等下再问,现在去睡吧。”
“阿清你逗我玩啊。”含笑抽气的继续的睡了下去。
【当时阿清躺在地上没有反应,我只好先撤出一些数据跑到言晔的精神力喊着他来救你,没想到却触及到一些事情,阿清我不是故意看的。】田田焦急的解释着。
“我知道,当时多谢你了。”林清知道田田所做的事情感谢着。
【嗯嘿嘿,说正事了,当时我在小叶子的精神力里看到,当时是言昀联合其他人准备踢断小叶子的腿呢,当时我喊着他你有危险时,小叶子的脑海里就出现这一幕,想必是当时言昀想要害人,但自己却被害了,所以才这么恨你呢。】田田絮絮叨叨的说着。
“汪!”大黄大叫了一声。
“抱歉,捏痛了吧。”林清顺顺大黄的毛,眼眸却是深沉下来,言昀必须死,他可不想让一个潜在的炸弹放在身边。这下是针对自己,下次不知道会对言晔做些什么,怪不得那些有罪者在牢里不明白的死掉,看来皇帝也是故意袒护着言昀。
林清放开大黄走进房间里,柜子里当着几瓶白色瓷瓶,林清拿出一个瓶子,里面晃晃当当的不知装了些什么。
半响后林清又放下瓶子,言昀此时还不能出事,要不然矛头也会指向夙清宫里,还是要等着时机才行。
过了十几天后,林清身上的伤真正的好了起来。宫里的宴会也开始了,大殿上鼓鸣声阵阵。林清听着新一株的红梅絮叨着,这是东盛国逢十的年祭,就连大公主都要从南炎国回来庆贺。这次回来也带了南炎国的郡主世子来,意为两国交好,想必又有哪位皇子和公主要和亲了。
林清并不担心言晔,毕竟才十一,刚过年也是十二啊,想来言律和言景言晋比较有可能,年纪也到了,只不过言晋的确是奇怪的人,不知道是不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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