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良将头抬起,失声叫道:"彪爷?"
"不敢当,不敢当。"彪爷讪笑着说:"我都被你爸在X县逼得没法活了,哪里还敢称什么'爷'呀?"
马良立马就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他冷哼了一声,说道:"那是你们大人之间的事,和我这个孩子有什么关系?"
"孩子?!"彪爷突然神情激愤起来。他走过去,指着自己腹部围裹着的殷红的纱布说:"你差点把老子一条命搞掉,还敢说自己是孩子?!"上叼边划。
马良淡淡地看了一眼,说道:"我下手有分寸的,你死不了。"
"好,就当我死不了。"彪爷气呼呼地说:"我被你捅了一刀,到头来还要赔你家十万,老子到哪儿说理去?"
马良本来以为彪爷是为了报复他,才将他绑来这里,没料到还有后续原因。他哈哈大笑起来,说道:"那可真没办法,这一向是我家的传统。我说彪爷,您也认识我爸二十多年了。还不知道他是个什么东西吗?"
"是的,是的。我知道!"彪爷走过来走过去,显得十分急躁:"可我总觉得,我们毕竟是认识几十年的老相识了,我在咱们这地位也不算低,他总得给我几分面子吧?谁知道不仅一点面子都不给我,还狠狠踩上一脚!"
"哈哈哈......"马良又大笑起来:"彪爷,你应该知道,在钱面前,我爸一向六亲不认。"
"你爸真是个老混蛋!"彪爷指着马良狠狠骂了一句。似乎又觉得跟马良说这些没用,很快又恢复了冷酷的神色:"不过,我已经给你爸打了电话。让他准备一百万给我。我倒要看看,在他心里,钱重要,还是儿子重要?"
"再让他知道。彪爷也不是吃素的,也是不好惹的,对不对?"马良讪笑着问道。
"没错!"彪爷直言不讳地说道:"我彪爷在X县纵横江湖几十年,还没丢过这种脸!如果这次妥协了,X县就再也没有我的容身之所!"
马良却摇了摇头:"可是你即便拿上那一百万。不是一样得离开X县吗?我爸又怎么可能会放过你?"
"有钱以后,我想去哪儿都行。"彪爷嘻嘻笑着说:"反正我烂命一条。如果你爸真不给钱,我就把你宰了再跑路,起码也能留个不畏强权的好名声。"
"即便你再笑容满面,我也能看出你藏在笑容背后的紧张。"马良不紧不慢地说:"彪爷呀彪爷,不过是区区十万,就连我都不放在眼里,没想到却把你这个混了几十年的老油子逼上绝路,不惜铤而走险。叫我说你什么好?"
"你说什么?"彪爷的脸一下就白了,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仿佛被人说穿了隐藏在心间的暗疾一般:"我怎么会出不起!我是不愿向你爸低头!"
"别找理由了。"马良微微摇着头:"即便你把我杀了跑路,恐怕也只能过着衣不遮体食不果腹的流浪生活吧?真是可怜啊......跟狗一样呢......"
彪爷越听越气,抬脚就朝着马良的肚子狠狠踹了几脚,骂道:"还不都是你爸逼得!"
马良却不恼,默默忍受了几脚,等彪爷气息稍微平顺一些了,才又说道:"你看你,急什么。不过你也放心。我爸就我这么一个儿子,这一百万,肯定会给你的。"
听了这句话,彪爷喜笑颜开:"你说的对。其实我不是为了十万块铤而走险,而是为了一百万破釜沉舟。最后的胜利是属于我的。"彪爷伸出手指了指自己。
马良不再理他,抬头看向窗外,却只能看到一片蔚蓝的天空。恰好有一群鸽子飞过,呼扇着翅膀发出嘶哑的鸣叫。马脚皱着眉头问:"这是什么地方?"
"我不会告诉你的。"彪爷说:"总之是一块很隐秘很隐秘的地方,你就是想破了脑子也想不出来。"
马良只好不再理他,闭着眼睛养神。身下的地板潮湿又冰冷,着实不太好受。彪爷就坐在旁边一摞纸箱上面,眼睛不时看着手机上的时间,露出焦急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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