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里面果然响起了声音,而且听来还像是农村里的方言。
"我。"赵午圣低沉地说了一声。
不消片刻,门便开了,一个约莫四十岁左右的老农民出现在我们面前。
"只有你一个人?"赵午圣问道。
"不是。"老农民继续操着浓重口音的方言说:"他还在里面,看着那个人呢。"
"好,带我们过去。"赵午圣点了点头。
老农民二话不说。返身便走。我、张宇杰、赵午圣便跟在他的身后,穿过一个院子,这才来到里屋。
老农民推开里屋的门,我们三人便跟了进去。
屋子的中间摆着一个肮脏不堪的方桌,上面散乱的放着一些扑克牌,中间还点着一支白蜡烛,火光摇曳,将不是很大的屋子照得还算清楚。
方桌旁边一个蹲着的人突然站起,操着同样浓重的口音说道:"你来了!"
我注意到,在他旁边还躺着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只是头被麻袋罩着。看不到脸。
听到有人进来,那个被麻袋罩着头得人突然"呜呜"叫了起来,身体也扭动着,只是双手双脚都被麻绳绑了,动弹不了。
"再乱踹死你!"旁边的农民突然一脚狠狠踹向那人的头部,果然消停了,只是小声呻吟着。
"他怎么样?"赵午圣问道。
"刚开始不肯吃饭,我们就索性饿了他两天,现在什么也吃了。"先前给我们开门的老农民说道,又憨厚地笑了笑:"当然,也打了好多次。"
我默默地吞了一口口水,还在猜测躺在地上的人是谁,他为什么被绑到这里来?被人送到这样偏僻的荒郊野外,恐怕......
我不敢再想下去,只知道自己恐怕这才算是接触到了真正的黑社会行为!
心里有些恐惧。有些兴奋,有些胆颤。有些厌恶,有些迷茫。
而张宇杰自从一进来,眼睛就直勾勾盯着地上被罩着头的那个人,脸上有些不可捉摸的神色。
我脑海中猛然闪过一丝火花,难道......
赵午圣点了点头,说道:"你们两个先出去,不要走远了,就在附近等着我们。"
两个老农民一齐点了点头,便出去了,还带上了门。
方桌上的蜡烛正处于燃烧殆尽之时,忽明忽暗,张宇杰走过去挑了一下,蜡烛又恢复了一些短暂的生命力,看样子又可以持续一会儿了。
地上铺着一些散乱的稻草。还有几只残缺的碗和筷子。里面还有些剩饭剩菜。
赵午圣站在门口,一句话也不说,像是一尊入定的老僧。
张宇杰走到被蒙着头罩的人身边,缓缓地弯下了腰。
他猛地一下将那人的头套摘下,一张脸瞬时间变了颜色。
这时我才看清楚,躺在地上被绑了双手双脚的人,年龄看上去约莫三十多岁,嘴巴里塞着一团抹布,此刻"呜呜"叫着,一双眼睛瞪得如同驼铃一般大,脸上伤痕累累,青一块紫一块,看样子确实吃了不少苦头。
"是他吧?"赵午圣在身后问道。
"是他。"张宇杰轻轻应着。
这一下我也终于可以确定,地上的这个人,一定就是杀死张宇杰姐姐,却到现在还逍遥法外的那个天行会小头目!
张宇杰的脸色变得一点一点煞白起来。
他在我面前曾经无数次的提起,要亲手杀死这个人,每次谈起脸上总是隐藏不住的愤怒之色,整个人也像是即将爆发的活火山。
可是现在,这个人就躺在他的面前,张宇杰反而镇静了下来!
张宇杰将那人口中的抹布抽了出来。
"你们是谁!"
"你们为什么要把我绑到这里来!"
"我是天行会的人,你们是不是不想活了,赶紧把我放了!"
那人的脸上呈现出惊恐之色,一双眼睛里面充满了恐惧。
"我们是谁?"张宇杰突然发狂地笑了:"你的眼睛还真是出了问题啊,不妨再仔细看看!"
张宇杰将脸猛地垂下,一双眼睛狠狠盯着那人。
那人呼呼喘着气,突然恍然大悟地说道:"是你......是你!"宏上狂号。
"你总算记起我来了。"张宇杰咬着牙,突然飞起一脚直直踹在那人的腮帮子上。
"哇......"那人口吐鲜血,两颗牙也随之蹦了出来。
身后的赵午圣,则淡定地掏出一支烟来,走到方桌旁边,用蜡烛的火点了烟,抽了起来。
张宇杰的震惊转眼间已经化作翻江倒海般得愤怒,双拳双脚齐出,狠狠招呼在被绑了双手双脚的中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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