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李辉十分不解,李瑾到底还想要什么,以眼神询问了过去。
李瑾也落落大方的做了解答:“您大可不必担心,我只希望您能同意,只要我在塞北向您求助时,无论何种情况,都能伸出援手即可。”
此时李辉却有了一丝犹豫,不为其他,李辉隐隐觉得面前眼神坚定的人的思想似乎太过危险,虽然只是直觉,并无证据来支持李辉的想法。可此时李辉的心底却有声音在警告他,若是答应了这个条件,只怕自己回去晋北大营后,便无宁日可过。只是自己早已有言在先。
左右为难之际,李瑾又开口了。
“大将军定是担心,如此承诺一下,我去塞北后定会任性妄为。我在此起誓,定不做危害边关情势与军心的一事一言,如若有违,甘愿被大将军立时斩于马下,绝无怨言。”铿锵有力的誓言与那坚定澄澈的眼神,激荡着李辉军人的一面。
这样的面貌李辉在军中并不少见,那是出征将士临行前一刻惯常的表情。李辉暗自摇头自嘲,自己这大将军当得真是越来越回去了。仅凭人当面一词便要取信。
只是被这样的目光注视,李辉心中已没有了拒绝的理由。
当下拿起酒坛对李瑾道:“好,我信你,一言为定。”之后倾坛而尽。
看着自己赌来的酒已被喝的一滴不剩,李瑾知道自己的时间也已经用完。
李瑾起身告辞,看着船外几近午时的天光,不知自己心中的情绪到底应该如何明状。
与李辉告辞后来到船头,任船头行进的微风轻轻抚弄着发鬓。
湖心的画舫慢慢向岸边驶去,虽然湖面的水汽氤氲着温热,可漂浮在湖面数丈高的位置,再温暖的气息也已被冬日凛冽的寒风裹挟的如针如刺。
任迎面而来如无数细针般的寒风侵袭着自己,李瑾依然没有回到身后画舫屋檐下暂时躲避的意思。
香雪在一旁看的着急,却也知道此时不宜打扰李瑾思绪,只能在一旁着急的左右踱步。
还好很快画舫便靠岸了。
李瑾带着香雪乘坐岸边的马车离开了玉静斋直奔李府。李瑾计划中的一步终于算是落地。现在李瑾只要蓄力将最后的难关攻克,此去塞北便再无挂碍了。
一切进行的比李瑾预计的要顺利,只是心中的某个角落却阵阵发慌,总觉似乎遗漏了什么重要的事情般惶惶不安。
可留给李瑾细细思考的时间不多,转眼间府门已在眼前,下车后的李瑾又要面对更多的事情,一时倒把这心慌的感觉掩盖了过去。
午时还未过,下车后从角门进入家门后,便被家中小厮告知,李父出门会友,而李母也去了他处拜访。此时府内倒只剩了李瑾一个主人,事情却偏偏这样恰巧。
宗正寺派人传信,李瑾今日送去的拜帖已有了回复,未时末李瑾便可进宫觐见静妃。
李瑾心中苦笑,果然自己现在算是皇帝门下半个细作。否则哪里能如此想进宫便能立时得了回应,若是一般时候,怕是要等个四五日都算快了。
来不及细想,李瑾与香雪立刻回了自己的锦月阁收拾起来,为一会儿的进宫做着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