瘫坐在地上,面如死灰,浑身抖个不停。
“他们的死,都是受了朕的牵连,朕会派人好好安葬他们,安抚他们的家人,朕也在此向各位宣誓,总有一天,朕会找到这些以下犯上,罪大恶极的乱党,挖出背后的主子,将他们千刀万剐,以告慰无辜的人的在天之灵!”
凤瑾冷冷看着那些尸首,一双寒潭般的眼睛冷得吓人。
全场鸦雀无声。
“文卿,你留下来彻查此事,看能不能找到有用的线索。”
“是,陛下。”
凤瑾带着无名和楚璃刚要离开,不知为何,又犹犹豫豫的停下脚步,欲言又止的看向唐清河。
唐清河虽然一开始受到惊吓,但他也算见识过世面的,很快便冷静下来,此刻见女皇看向他,唐清河沉吟片刻,沉声问道,“陛下是不是有话要和清河说?”
“原本是有千言万语想与你说,可如今朕却是不能说,也说不出口了。”
唐清河一怔,下意识的反问道,“为何?”
凤瑾幽幽叹息一声,“朕身边,总是少不了血雨腥风,又何必连累你呢?若害得你将来受伤,朕这心里……”
凤瑾欲言又止,深深的望了唐清河一眼,抬脚离开。
直到凤瑾高挑优雅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唐清河依然没回过神来,神色怔忡的想着女皇未尽的言语。
刚才危急时刻,女皇下意识的把他推到身后保护他的举动,让唐清河心中受到了极大的撞击。
他终于确认,女皇是喜欢他的,那个下意识的动作,是发自内心的,在那种关键时刻,女皇陛下根本来不及思考利弊得失,她所做的一切都凭借本能。
一行人出了梅园,凤瑾刚要上马车,身后传来清朗的声音,“陛下,请等一等。”
凤瑾回头一看,原来是齐澈。
齐澈跑过来,开门见山的问道,“陛下真的喜欢唐清河?”
凤瑾笑了笑,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淡淡道,“这是朕的私事。”
“陛下是皇帝,陛下的私事,也是天下事,尤其是皇夫之位,更是关系着朝局,陛下要是喜欢唐清河,可以纳他当男宠,但绝对不能让他当皇夫!”
“朕立谁当皇夫,与齐二公子无关吧?”
凤瑾的语气冷了几分,貌似有些不高兴。
齐澈以为她为了唐清河生气,皱眉道,“唐清河的才气都是吹出来的,他并无多少真才实学,而且,他手无缚鸡之力,生死关头还要陛下保护,实在是……”
凤瑾的脸色顿时冷了下去,冷冷道,“齐澈,朕说过,这是朕的事情,与你无关!你若是对朝务,对治国,对民生有好的建议,朕很欢迎,可你若是再对朕的私事品头论足,朕绝不轻饶!”
凤瑾说着,丢下齐澈神情黯然的站在寒风中,拂袖上了马车。
望着那辆华贵的马车消失在夜色中,齐澈拧了拧眉,刚要上马离开,忽然听到旁边传来一声低笑,齐澈扭头一看,看见唐清河站在门口,面带嘲讽,“居然向陛下进谗言,齐澈,你也没自己说的那么傲骨铮铮嘛!”
“你不够资格当皇夫!”
“我不够资格,难道你够?”
唐清河冷笑道,“我父亲是吏部尚书,是辅政大臣之一,我是唐家的嫡长子,才名远播,我不够资格谁够?齐澈,你该不会是自己想进宫,所以想挤掉我吧?只可惜,陛下喜欢的是我,你再说我的坏话,只会让陛下厌烦!”
“你!”
怒气冲冲的齐澈刚要动手,就被跟随来的小厮拦下了,不知小厮说了什么,齐澈收回拳头,狠狠瞪了唐清河一眼,上马离开。
唐清河也上马车离开。
沈文卿悄无声息的从门里出来,望着齐澈他们远去的方向,嘲讽的勾唇一笑,冷冷的看了路边的树丛一眼,“出来吧,我知道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