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再登门拜访。”
“慢着!”碧儿按住心口,“我去。”
“你想逃?”他哑声嘶吼着。
“平静一下,君问天,你和三王爷交情没有深到动不动就串门,三王妃突然让下人来请,不怪异吗?”她试着用镇定的口吻和他说话。
“当然怪异,但那与你没有关系,天掉下来,有我君问天担着,刀飞过来,也是架着我的脖子。你只要好好的回答我的话。”君问天抵住她的身子,毫不退让。
“林仁兄是我以前书中读到的一个杰出学者,博古通今,我非常仰慕他,这个世上并没有真人。”她想了半天,终于编出了一个理由。
“你仰慕到梦里都在叫着他的名字?”君问天莫测高深的倾倾嘴角。
碧儿噘起嘴,“我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啊,白天看了什么书,晚上都会走不出来似的。”
“哼,那狐裘和象牙发环是谁送的呢?”
“君问天,给我一个自由呼吸的空间好不好?”碧儿有些气恼了,“你不要把心事花在这些小事上,飞天堡里一团乱,这君府也极诡异,你就这样沉默着,不难受吗?我去三王府,看看王妃到底要说什么。我。。。。。。只要在君府中呆着,能帮你的事我都会尽力去做,等我回来。”
她驳开他的手,拿起衣架上的披风。就算是还君问天一个人情吧,毕竟嫁过来之后,她也没受什么委屈,大部分,他都是顺着她的,除了有过几次失控。
“我不需要你的帮忙。”君问天挡在她的面前,“我的商业王国是我自己打下的,还不曾脆弱到要女人出头露面。”
碧儿挪谕地倾下嘴角,“只是串门,不是去谈生意。君问天,没有人歪曲你的成就,我不抢功,也没那个本事。君总管,备马车。”
“三王府备了马车过来的。”君总管诧异地看着少爷、少奶奶,不敢乱作声。
“君问天,连马车都备下了,能拒绝吗?这里是大都,不是丛林,可以无拘无束,王妃这么客气,我应该表现得受宠若惊,才是正常表现。”她故作轻快地说。
君问天烦燥地蹙着眉,“自己小心,我二个时辰后去王府接你。”他当然比她晓得这厉害关系,气归气,但心中仍不放心她一个人去三王府,三王爷城府极深,不知又在玩什么把戏。
“放心吧,我能应付的。”她把手塞进他的掌心,俏皮地挤挤眼,“君问天,不要和我生气啦,我们说过要和平相处的。”
“你不要顾左右而言他,那些事我一定要问个清楚。”他蹙着的眉宇舒展了些,“别人怎么骗我、算计我都可以,但是你不允许。”
碧儿偷偷吐舌,“要求真高。呵,二个时辰后见!”一场暴风雨在她的嬉皮笑脸中悄然平息,君问天无奈地叹了口气,“我一个时辰就去王府外等你。”
果然,如她所料,这件事真的很诡异。碧儿下了马车,三王妃没有象上次迎出府门。一个丫头领着她七拐八拐的进了后花园,绕过一片树林,来到一座楼阁前。“堡主夫人,请进!”门外守着的一个下人一施礼,为碧儿掀开棉帘。
碧儿犹豫了下,拎起裙摆跨进去。
“堡主夫人,好久不见了!”窝阔台站在一个香几前,手捻一柱香,俯身插进香炉中。
空气中飘荡着清雅的香气,低回、悠长。
三十七,比翼难双飞(七)
三十七,比翼难双飞(七)
多多少少有那么一点意外。
素素净净的一间屋子,挂着几幅清雅的山水画和一柄碧玉如意,如意上红红的流苏是屋子中唯一的艳彩,窗边的琴架上摆放着把古琴,琴架前一炉清香凫凫,依墙有张长长的古雅书架,一卷卷书整齐有序地摆放着,书架旁的花架上是盆假山腊梅的盆栽,整间屋子没有一张桌椅,只在正中铺了张厚厚的雪白羊毛毡,上面放了张红木茶几,几上摆放着各类蜜饯、干果,火盆上烫着一壶酒。
这屋子给人的感觉是文人墨客玩煮酒赏雪的风雅游戏式的矫情,与窝阔台这种草原上的武士怎么也扯不上边的。窝阔台今天的装扮也很有意思,月白色的锦袍,束蓝色丝绦,没戴帽子,头发随意披在身后,非常闲适的家居装,整个人越发显得温和、亲切。
“民妇见过三王爷。”碧儿低下眼帘,掩下眼中的疑问,盈盈施礼。
窝阔台轻轻托住她的手臂,指着毡子坐了个请的手势,“屋中没有旁人,堡主夫人不必太过拘礼,请坐。”
碧儿大大方方地与他相对盘腿而坐。窝阔台挑眉,眼中尽是赞赏,拿出两个杯子,倒满一杯温酒,递给碧儿,“暖暖手也好,浅抿也行。小王刚从西夏回来,对堡主夫人的慧黠印象特深,今日无事,就想邀夫人过来一同把酒闲谈。夫人不会怪罪小王以王妃名义谎骗夫人吧?”
“不会,三王爷这样是为碧儿着想,毕竟在这个朝代,你我的身份是不宜把酒闲谈的。”碧儿浅浅一笑,“三王爷想聊什么呢?”她从君府出来时,就猜想过是窝阔台找她,但没猜出他的用意。即来之,则安之,静观以待好了。
“我可以直呼你的闺名吗?”窝阔台突地改了自谓。
“叫我舒碧儿也行。”碧儿俏皮地倾倾嘴角,“名字只是符号。”这是方宛青女士的名言。
窝阔台朗声大笑,“碧儿,你真的很特别。莫谈别的女子,就连王妃,都很少敢与我直视、坦言,我要是音量大一点,她们都会发抖,而你不是,你诙谐、风趣、大方,轻易地就能让我开心一笑。我们只见过两面,每一次你都让我非常的意外,我总是迫不及待地想再见到你。一直盼望着象这样,没有第三个人打扰,没有身份上的差距,促膝谈心,尽情、尽兴。”一双阔目直直地看向碧儿,仿佛胶住。
碧儿眨了眨眼,平静地迎上他的视线,“可能是我来自乡野,不懂一些规矩,让三王爷见笑了。”
“不是,和出身无关,而是你与生俱来的不同。大都城中的名门闺秀数不胜数,也有博学的才女,可是她们却无你的胆量与见识。你对许多事细腻的分析和透彻的看法,令男子都自愧不如的。象今天,换作别的女子走进来,看到是我而不是王妃,不知会吓成什么样,而你却处之泰然。”
唉,如果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