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念秋,我是如此的憎恨你,你知道吗?曾经我们是最好的朋友,只有你,在那群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中,只有你看得起我,只有你帮助我,只有你肯帮我说公道话。可是为什么,苏念秋,为什么,你到后来都不帮我了?你不是应该一直帮我的吗?”女子歇斯底里的吼道
“苏念秋,我是那么的想你死,你知道吗?你为什么不一直喜欢左逸风,为什么你要抢走以恒,为什么你要嫁给以恒,难道就因为逸风喜欢的是我,所以你就非要嫁给以恒吗?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抢走以恒?!”
蓬头散发的女子,持长剑慢慢走向瘫软在地上的女子。
“苏念秋,你可知就因为你一直帮助逸风,你害了以恒,你不光害死了以恒,还害死了你爹娘,你大哥。”
“既然你那么喜欢逸风,为什么当初你不答应嫁给逸风?为什么你不拼死反抗?害得我终究要嫁给逸风这个魔鬼!”
长剑在地上拖出长长的痕迹,蓬头散发的女子浑然不觉,依旧沉浸在记忆里“既然,既然以恒为你而流放,你就该死!!”
瘫软在地上的苏念秋,泪水顺着脸颊而下,心死大于哀,无声闭眼,似乎在听着审判,也在听着鞭笞。
“苏念秋,你可知我是多么的嫉妒你!为什么以恒从来不曾正眼看我,为什么以恒总是在你周围!你究竟有什么好?!”
“就因为你们是青梅竹马?我也跟他一起长大,为什么他眼里只有你!!苏念秋,你可知我有多恨你!”
“为什么你不一直爱着左逸风,为什么你不嫁给左逸风!为什么你非要抢走我的以恒!为什么你要嫁给以恒!”
蓬头散发的女子,神色陷入混乱中,突兀的自发笑了起来“苏念秋,你知道吗,只有你死了,我才可以跟以恒远走高飞。只有你死了,以恒才会跟我在一起,也只有你死了以恒才会真的爱上我。到那时候我要给以恒生个一男半女,以恒最喜欢女孩了。”
瘫软在地上的苏念秋,痛苦的闭上双眼,嫁给宁以恒十二年,未曾给以恒添个一男半女。
“苏念秋,你真的该死,你这样朝三暮四,心志不坚的女人还有什么资格留在世上!”
“苏念秋,你说你是不是一直嫉妒我,逸风喜欢的是我,而不是你,是不是你嫉妒我?”披头散发的女子转而狞笑道。
“陈珞瑜,我不想再多说一句,你杀了我吧。我不怨你。”苏念秋沙哑的说着有气无力的话
“如此便好。”陈珞瑜,微微闭眼,抿了抿唇,扬起宝剑一气而下,一剑穿胸。
苏念秋淡淡一笑“如此便好”。
陈珞瑜看着苏念秋慢慢的伏在地上一动不动,看着鲜血缓缓流出,漫延到自己的绣花鞋上,仰头泪水顺着脸颊而下,心头微微一颤,心疼而过,这曾是自己最好的朋友,可是却背叛自己抢夺自己的最爱。随即又被幸福而包围,暖暖漫过心中最柔软的地方,丢却宝剑,头也不回的步出。
恍恍惚惚,浑浑噩噩的度过了自己三十岁的生涯,苏念秋,自嘲的笑了笑,但是却浑身无力,疼痛漫过全身,生命即逝的时候,仿佛一切才看懂,也许一开始自己爱上的人就是错的,或许当初应该应了那人,或许应该给那人一个机会也给自己一个喘息。
一切都已经过眼云烟,再思无用,再虑无益。泪水顺着眼角滴出,眼前模糊一边,耳中不再听见任何声音,飘飘渺渺,无牵无挂,无思无虑。但是却又感觉谁紧紧的抱住自己,剧烈的颤抖让自己似乎想去安慰他却再也无力发声,只能心中一声叹息。
在冥暗的思绪中,悠悠记起出嫁那天,杜鹃花开,那人站在门口,轻轻对我说“念秋,为你我衣冠楚楚了”。
记得樱花树下,落英缤纷,那人手弹七弦琴,抬眸,笑的犹如白狐般优雅,又如火狐般狡诈“凤求凰你若听进去了,你便是归我了”。
记得漫天风雪,墨色锦衣,那人把暖炉送至我手中,说道“念秋,忘记他,我可以给你温暖,永远的温暖”。
记得那人如此的爱过自己,如此便好。嘴角一笑,执念移除,牵挂不再,生命无息。
或安抑或不安,在嘈杂而又慌乱的声音中,苏念秋费力的睁开眼眸,引入眼帘的竟然是父母双亲还有一直爽朗爱笑的大哥。
伴随着母亲一声声不安的呼喊,苏念秋怔怔的低下头看着自己的双手,一双尚未成年的手,错愕中缓缓抬头,仔仔细细的看着母亲的面孔,那是一张尚未有皱纹的年轻面孔,犹如三十岁的自己。
再扭头看向内敛温柔的父亲,也是一张年轻有为的样子,惊愕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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