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着急,我陪你。”绯衣灿烂一笑,一双美眸比那天上的星星还要夺目。
“你不要整天冷冰冰的,闷闷不乐的。”绯衣踮着脚尖拍了拍重生的肩膀,道:“我也忘了我的过去,或许我根本没有过去……”
重生转而望向绯衣,似乎是期待绯衣将要说的话。
“自我有意识的时候,一睁开双眼认识到的环境就是地府,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我曾设想过无数的可能,都说万物有灵,有的时候我就在想,我只是地府的什么东西幻化而出的灵,又或者,就像是人间被人遗弃的婴儿,而我是被人遗弃在地府罢了……”
绯衣淡淡的说着,淡淡的笑着:“可是久而久之我就不再去想了,因为那些一点儿都不重要,其实我很幸运啊,一千年了,我不是被人遗弃的,也不是被人排挤的。”
“你知道吗?人间的世态炎凉,地府的悲欢离合,看多了也不过是那个样子。”
绯衣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难道要说,其实,她是羡慕那些人的吗?
如果可以,她不愿意超脱轮回,不愿意看透情爱,她只想同那些凡人一样,把那些感觉都体验一番,轰轰烈烈也好,平平淡淡也好,也好过像她这样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无趣的,没有尽头的活着……
如果可以,她不想麻木的看着别人的故事,去模仿别人的表情,模仿别人的动作,其实那也只是为了让自己看起来鲜活一点罢了。
“所以啊,你也要学会追求自己想要的东西,向前看!有我支持你呢。”绯衣拍拍胸脯,向重生保证着。
重生,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叫你重生吗?
那是因为,我很羡慕你,羡慕你可以得到重生的机会,重生,这也是绯衣对自己说的最多的一句话“重生,每一天都是重生。”
地府。
绯衣的房间里,花无忧坐在绯衣的梳妆台前,一脸阴沉的看着桌上那散开的手链。
如果有人进来一定会忍不住笑出来,因为眼前的这画面真是非常的怪异……
一个身穿红衣的美男子,坐在小巧精致的梳妆台前,铜镜中印出来的是这样的一幕,男子用头顶对着镜子,死死地盯着眼前的一堆绳子,一块儿紫色的石头,和几个小铃铛,冒着寒气,那眼神,恨不得要把这堆东西凌迟个一千遍,一万遍。
可是手上的动作却是小心翼翼的,捣鼓着这些‘残骸’……
花无忧的手白皙修长,骨节分明,他拿起红绳的一端,缓缓地穿进用绳子编织成的一个又一个结中,温柔的,就像用手穿过心爱之人的发丝……
苦命的花无忧,现在可是连掐死绯衣的心都有了,可这个时候绯衣却不见了踪影,那丫头怎么就那么不让人省心呢!整天到处乱跑,只要他一不留神,她就会搞出点什么乱子,这次更是过分!
趁他不在的时候,竟然又跑去禁地,现在还弄得不见踪影!天知道,他当时的心情啊……
天上一天,下面一年,在和孽镜大人去往天界的路上,他就‘甩’掉孽镜大人,匆匆折返回来,兴致勃勃的跑到绯衣这里,没想到却扑了一个空,然后他就等啊,等啊……
竟久久不见绯衣的身影,花无忧这才坐不下去了,派人开始撒网式的寻找,结果还真在禁地附近发现了一丝不寻常。
当他匆匆的跑到禁地的时候,却只见一地的凌乱和隐隐的血迹,然后,他终于在一个地方发现了他送给绯衣的手链,也许是追魂铃散了的原因,也许是这附近到处是禁地的结界,难怪他一点儿都感应不到!
回到地府的他就跟发了疯似的,把整个冥界都翻了一个遍,把地府弄得鬼哭狼嚎,乌烟瘴气,就差翻一个过儿了!
花无忧哪有耐心等下去,绯衣不见了,还是在禁地失踪的,那里还有那么多血,白无常走到他面前,犹豫着要说什么的样子。他只要一想到那刺眼的鲜红,就心急如焚。
花无忧突然想到了婆娑镜,婆娑镜只要是天地间有灵的东西通通能照出其来历,虽然绯衣的转生查不到,但是也许婆娑镜就可以......只是不知道婆娑镜能不能用来查找下落,不管怎么样都要试一试。
当他一股气的冲往天庭之时,却被白无常拦了下来。
她没事,他就放心了......
她还救了个男人回来?
她走了?和那个男人一起失踪了???
这是花无忧从白无常的话中,得出的结论,这更让花无忧一身的气没处发泄。
什么男人!绯衣身边怎么可能有别的男人?
那个出现在禁地的男人会是什么身份?
花无忧越想越觉得此事不简单,绯衣这次恐怕要惹上大麻烦了!
现在当务之急就是要把绯衣找回来......
或者,她只是出去玩一玩,就像之前一样,很快就会回来,但愿如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