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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安纯玉再度贴上她的嘴唇,先是忐忑的试探,见她没有反对,这才尝试着以生涩的方式亲吻。
这下,冷熙的心跳也急剧加速,她在是否推开他的问题上纠结挣扎。
安纯玉是青涩少年,初遇情事显得紧张又冲动,就像是迷失了理智,双手在她身上乱摸起来。
“纯玉!”终于她还是忍不住推开他,和他亲吻的感觉……她实在没有心理准备,有些难以接受。看着他失望又难过的脸,她叹息着将他轻抱:“你只是喝多了。我去让豆子打水给你洗澡,之后睡一觉就好了。”
仿佛是理智回来了那么一点,安纯玉羞愧于方才的举动,又被自己说出的话所震惊,同时又因她的反应而黯然。怀着种种复杂心情,他努力克制着离开她,低垂着头低声说:“我、我可能真的喝醉了,我、我想睡觉了。”
“也好。”冷熙没再多停留,转身就走了。
一出门,迎面清冷的夜风吹来,吹去一身闷热,舒服很多,但她的脑子里还是一团乱麻。
豆子见她走了,于是进房里收拾杯碟。
“豆子。”听见声音,安纯玉半敛着水亮的眼喊他。
“公子,公子你怎么了?”豆子走进里间,发现他靠在床头,神情似乎不对。
安纯玉侧着脸,看不清脸上表情,只是说:“兰香好像有些不对,你把香炉拿出去,把香清理了。桌子让丫鬟来收拾,你去帮我准备洗澡水。”
“是。”见他说话声调不似以往,豆子也不敢问,赶紧去准备。
冷熙没有立刻回房,踏着淋湿的夜色走进了后花园。
园中寂静无声,到处都黑漆漆的一片,她循着道路随意行走,只贪图这份安静和凉意。说到底,她还是想着刚才安纯玉的话。喜欢,他说喜欢,而她想着什么?想的是如果接受了这份喜欢……
自嘲的一叹,她回身,看见一抹暗影跟在后面。
她停住脚,等待着他走近:“有点儿事问你,方便吗?”
云涧会意,越过她走到山石边上的一间四面雕镂格子窗的亭子里。没有点灯,也不关门,两人很好的隐身于房中的黑暗之中,也能将任何接近亭子的人落入眼中。
“你想问什么?”云涧问。
冷熙在椅中坐下,看着他轮廓模糊的脸,问道:“我想问的事你应该也猜到了吧?关于十五那晚毒发的事。哼,我侥幸捡回一条命,是在教主的计算之内还是意料之外?他到底想做什么?”
“也没什么特别用意,只因之前你出了事,又是失忆,又做了王爷的庶妃,教主也是为保险起见。”云涧觉得她真正要说的话在后面。
“哦?是吗?”冷熙低笑:“不管教主大人打着什么算盘,若是再让我历经生死般的痛苦,那我可不再认他了。”
“不会了。”
“我问你的话,你会全部向教主反应吗?”她问。
“看情况。”云涧回答的保留。
“哦?”冷熙轻笑,问道:“你常在王府里,定然对府内各个方面都比较了解。我想问你,你对白落烟知道多少?”
云涧定眼看她,沉思道:“白落烟?你是指她擅长制药的事?”
“不错。似乎她这方面很厉害。”
“碧水山庄将她隐藏的很好,我也是前些天才从王爷处得知,王爷让她为你研制解药。没有教主指示,那边戒备也严,我也不好前往探查。”话音一顿,他又说:“她去找过你,想必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吧?”
“女人家,说些闲话而已。”冷熙一笑带过,不打算详谈。
云涧犹豫了一下,还是出声“如今你周围监视的眼睛不少,不单是我,但凡做任何决定,务必要小心,三思而后行。”
“多谢。”冷熙无声的笑笑,很清楚他这番好意是对“幽月”,她也犯不着去点明。另外,不知为什么,她总对白落烟感到奇怪,白落烟的身上一定隐藏着某种不为人知的秘密。
次日清晨,几个辗转她就醒了。
望着蒙蒙天色,她坐在床上出神。无法忘怀昨晚的事,也有些担心清醒后的安纯玉的反应,因此她睡不着,想去看看。
穿衣梳洗完毕,开门见东方云层透出几缕阳光,今天会是个好天气。
早饭后,估摸着时间差不多,她便去见安纯玉。
刚进院门,迎面见豆子端着洗脸水出来,见了她一愣:“庶妃……公子有些不舒服,还没起。”
“不舒服?”她直接联想到昨晚,又疑心他是不肯见她,迟疑了两秒,直接就推门进去。
“庶妃,公子还没起呢。”豆子忙放下铜盆想拦,为时已晚。
冷熙直接进入里间,果然见安纯玉靠坐在床上,仔细看他的脸色,似乎精神不怎么好。这才问:“纯玉,你不舒服?”
“熙,你怎么来了?”安纯玉说这话嗓子就痒,止不住咳嗽两声,压下眼帘,似不怎么自在的说:“嗯,有点着凉而已,没什么大碍。”
见状冷熙岂会不明白?
她走到床边坐下,伸手探向他的额头,的确有些微发热,但应该没有大碍。“吃药了吗?”
“没、没有。”他低了头,躲避着她的触碰。
“纯玉!”冷熙捏着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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