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浅笑:“我的提议,王爷是否有兴趣?”
穆惊澜没有立刻回答,似在思量她话中的可信度,又似在考虑更深的问题。少顷,他似笑非笑的颔首:“想不到纯玉对你这么重要。你的提议的确十分有诱惑力,为了让我相信你的诚意,你不妨先解释一下上次遭暗算的事。”
他是想知道王府里被安排的卧底是谁。
唇角轻扬,她借用了他的话:“王爷这么聪敏,用得着人指点吗?我以为比起无味的审讯,王爷更喜欢与猎物追逐的游戏。”
“果然还是熙儿了解本王的心思。”穆惊澜几声低笑,邪戾的气息弥漫出来,又一阵诡异的沉寂,他再度开口:“但我要你清楚,尽管你的提议很诱惑,可与安纯玉仍要保持距离,若不然,下次可就不是一点轻伤了。”
这让她意外,也更疑惑,不禁讽笑试探:“王爷总不会是吃醋了吧?”
“那可说不准。本王的确是时刻将你放在心上,你若忽视了本王,那是会后悔莫及的。”他勾动手指,指指自己的双肩:“有点儿累了。”
秀眉一挑,冷熙心里很抗拒,可一想到他话里的威胁,却无法不妥协。她很讨厌被人捏着软肋要挟的感觉,活了二十五年,从来都是命令别人,现在真是风水轮流转。
自嘲一笑,她走了过去。
觉察到肩上不同寻常的力道,穆惊澜皱眉失笑:“熙儿,偶尔你也该懂得温柔,本王的肩膀可不是铁打的。”
她不甘示弱的冷回道:“那王爷也该清楚,我这双手不是用来服侍人,而是杀人。”
“白落烟闭门不出,你在府里不是很闲吗?我派个事情给你做。”穆惊澜蓦地起身,领着她就出门。
冷熙疑惑的跟在后面。
只见穆惊澜似带着她游览整座院落一样,每走过一处就介绍两句,包括房间的用处,花草的名称等。她心里暗暗纳闷,他为什么要将如此重要的地方介绍给她?诱惑她前来行动吗?正准备问,却见他方向一转,出了院门。
见状,她压下疑惑,静观其变。
在府里一阵兜转,穆惊澜忽然带着她进了后厨的院子。
正值午饭刚过不久,厨房的下人们正在忙着洗刷碗盘,见到两人突然出现,惊讶的连忙就跪。
穆惊澜在各处审视了一圈,似发现了有趣的事,满意点头。他伸手将她揽在怀里,看似亲密宠爱的微笑,却说:“你违背本王的意思擅离王府,若不惩处,往后其他人也争相效仿,岂不是让本王没了威信?念在你是初犯,本王仁慈一回,你就在厨房辛苦一日。”
“嗯?”冷熙怀疑听错。
“看到了吗?那里。”他伸手指向院子一角,那里堆着不少木柴,又指向院中摆着的两只大木盆,里面堆满了尚未清晰的碗碟。然后他说:“辛苦你了,熙儿。”
冷熙不可置信的盯着他,他居然要她劈柴洗碗?这种惩罚似乎有点可笑,但她又笑不出来,但他的举动实在奇怪,太超出她的意料。
他不会是在逗她玩吧?
看出她眼中质疑,穆惊澜笑着摆动手指:“不要怀疑我的话,我可是很认真的。若是你今天不能完成,我可是会很不高兴,我一不高兴,广善寺会发生什么事就难说了。”
望进他眼中的寒潭,她明白他不是玩笑,不过是换个更觉得有趣的方式来“惩罚”她的不听话。就似被人扼住咽喉,手脚自由,却不能反抗。他到底为什么要管安纯玉,他们根本不是同一个人,她就算真的有罪恶感想救赎,也不该同情心泛滥。
欣赏着她难看的脸色,穆惊澜觉得舒坦了:“你可以接受,也可以反对。”
紧接着,他命人搬来太师椅,坐在院中的树下喝茶,等待欣赏折磨她自尊的惩罚。
自尊?
她冷笑,这并不算折损自尊和脸面,与曾经她所经历过的事相比,根本不值一提。到底她还是无法对安纯玉弃之不顾,算了,她也认了。
挽起宽大的衣袖,胡乱将垂散的长发绾起,她坐在矮凳上,捞起水里油腻的碗盘,动作生涩的擦洗。一旁的下人们早看的惊愣,个个屏息凝视,克制着惊恐。她的表情却极为平静,忽视那道注视的戏谑笑光,手中机械的重复着同一个动作。
足有数十人的后厨,本该是繁忙的时候,此刻寂静的诡异。
穆惊澜端着茶,目光顺着杯缘望去,落在她被阳光照样的侧脸上。她的容貌实在不出色,但耀眼的阳光下,覆着冰霜般沉寂的脸显得分外白净秀美,仿佛是夺取了阳光的亮度。那双低垂的眼帘深处隐藏着秘密,他窥伺着,试图一探究竟,可越探究越迷惑。
她是个像谜一样的女人,绝对不是幽冥教的幽月!
本以为她会傲然反对,却不料她默然接受,看似顺了他的意,却更令他恼火。他不管她真实的身份是什么,这朵红杜鹃引起了他强烈的兴趣,他要将她完完全全的掌控在手中。他简直太期待与她的趣味相处,也太期待厌弃她的那一刻,她脸上的表情。
院中的安静在继续,偶尔有瓷器清脆的相触之声。
小道消息总是传的最快,人们虽惧怕王爷的阴冷无情,却更无法阻止心里的好奇。很快,在院外陆陆续续汇集了不少下人,甚至连正妃都闻讯来一睹真假。
对于外面的动穆惊澜没有阻止,噙着兴味的笑,只管喝茶。
熟能生巧,这句成语一点没错。
冷熙清洗着碗碟,已经能熟练掌握,几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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