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已经放慢了脚步。
玠堪得意道:“只因经过我方才的话,现在去找令牌的人,一定特别少。”
周沫儿道:“你想请我和你一起去找令牌?”
玠堪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道:“现在天才满街跑,你伤势未愈,实在不适合到处走动......”
周沫儿继续动步,打断道:“那我就养好伤,再出来走动。”
玠堪面色一急,道:“不不不,你现在就可以到处走,整个永安城,你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只因我可以保护你。”
周沫儿肩头微颤,这次可不是生气,而是由于别的什么,她转身盯着玠堪,道:“真的?”
玠堪笑道:“真的不能再真。”
周沫儿点了点头,道:“好。”
的确,几乎每个认为自己有实力的天才们,都不会现在这个时候去浪费力气去寻找令牌,因为那很可能是件替他人做嫁衣的蠢事。
但也不是每个人都这样认为,毕竟令牌首先还是要人找出来才行,而怀着侥幸心理的人,只会更多。
“你怎么看?”
柴演扭头望着身旁精明的何掌柜,一改往日的卑微,显得十分平静、稳重。
何老头笑道:“我看到了商机。”
柴演淡淡道:“但是我却看到了腥风血雨,这不像院主的风格。”
何老头皱眉道:“但是文懒人有样好处,便是做事永远都很公平,从不为外物所动。”
柴演轻笑一声,似嘲弄似叹息,道:“世人谁又能真正做到无牵无挂,超然世外。”
何老头觉得和这火夫说话实在无趣,于是道:“我得回去开门做生意了,你慢慢感叹吧。”说着,他一猫身子,便钻进了人群。
在两人旁边不远处的行人,对于两人的对话,自始至终竟然都不曾察觉。
柴演呐呐道:“文承,文让,让天下人对上你兄弟两人,都得被回个承让,又有谁能够主导你两的意志?”
声音不高,也不算低,但是仍然没有一个人能够听见,只因他此刻不想让人听见。
而在离慧院不远处的一处茶摊,一名白袍老头叹息道:“可惜他没有来,不然才俊榜前十都汇聚于此,不是更加盛况空前。”
在他旁边,此时也立着个人,那人衣衫褴褛,满脸胡茬,活像个要饭的乞丐,但他那身壮实的肌肉却绝不是一个乞丐应该拥有的,他冲着老人道:“神机先生,看过了吗?”
白袍老者点头道:“自然是看过了。”
大汉认真道:“看出了吗?”
白袍老者摇头道:“此子命运模糊,无从判断,与当年常经纶一样,是个无法预测的家伙。”
大汉默然,而后望向天空。
白袍老者同样抬起头,接着道:“我认为,你的计划,可以开始了,我们不能将希望寄托在某个人身上。”
大汉平静道:“事实上,当开启寒锁大阵之时,战斗已然开始了。”
白袍老者瞳孔一缩,道:“你有把握?”
大汉自信的笑道:“至少七成,现在许院长远在禁天陵,永安城可谓是群龙无首,史无前例的战争必然将席卷大地。”
白袍老者凝重道:“但这些都要建立在寒锁大阵正常运转的前提下,我心里总是有些不安。”
大汉起身,淡淡道:“什么都可能出现意外,但是寒锁大阵,在文承的看守下,你认为,还会有谁能够过得了他那一关?”
白袍老者沉默一阵,道:“人是多变的,所以也是最不可靠的,将所有的注码压制一个人身上,绝对不会是一件多么明智的事情。”
大汉依然自信,像是根本没听到白袍老者的话,平静道:“只要他敢!”
而远在禁天陵的守灵观内,此时空守道人对面正坐着位驼背老人,这驼背老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人人敬畏的慧院院长。
空守道人此时脸色有些苍白,道:“我还是没能拦住你。”
驼背老人眼中有些惋惜道:“你本不必如此。”
空守道人惨笑道:“我觉得他是对的,你是错的。”
驼背老人闻言,背更显佝偻,道:“世间有很多事情本没有对错,有的只是个人的立场而已,我本没有认为你们是错的,而我是对的。”
空守道人身体一震,惨笑道:“我们都不如你。”
驼背老者起身离开,在即将出门之际,他停下来道:“还有什么遗愿?”
空守道人茫然一阵,而后望向李贤原来的屋子,道:“帮我好好照顾他,他很好。”
驼背老者点了点头,而后消失在场中。
空守道人嘴角流出一缕鲜血,而后闭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