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下的一瞬间,门却突然开了。
“呀--!”
“啊--!”
两声惊叫同时响起。
“妈呀!”又一声惊叫响起。
洗手间门前,三个女人,瞪着眼,相互看着对方,脸上表情相当丰富。
白雪刚一开门,就看到一把铁锤迎面砸来,吓得她大吃一惊,本能地发出尖叫。
长孙绛英正焦急地盼着谷花能够一锤子将门砸开,忽然看到门开了,白雪正从里面出来,而谷花的铁锤正往下砸,她受到的惊吓不比白雪的小,眼看阻止谷花是来不及了,她也吓得捂眼惊叫起来。
幸好谷花反应迅速,听到她们的惊叫立即停手,再定睛一看,白雪已经在眼前亭亭玉立。
“呼!”谷花呼了口气,一阵清晰急促的心跳声震得她耳膜生疼,好悬啊,自己手里的可是八磅铁锤,一锤子下去,能砸出人的脑浆。
幸好收手快,不然白雪就算自己不想死,估计也活不成了。谷花有些疑惑又有些生气地望向长孙绛英,长孙绛英一脸无辜,看来她不是耍自己,也不好生气,手中的铁锤“咣当”掉地上,手捂着胸口,“妈呀,妈呀……”地叫唤。
这回谷花吓得够呛,心“嗵嗵”地狂跳,腿肚子也在颤抖,长孙绛英差点把她给坑惨了,如果她那一锤子下去,必将成功地将白雪砸得脑浆四溅,她虽然没有多少文化,但是杀人偿命的道理她懂。
既使法院判她误伤,她估计自己这一辈子只能象那首歌描写的那样:铁门啊铁窗啊铁锁链,手扶着铁窗我望外边,外边地生活是多么美好啊,何日重返我的家圆……
从此自己失去了自由,可怜可可从此成了一棵没妈的小草。
这多么悲催啊!谷花都不敢再往下想。现在的大学生太不靠谱了,自己不想活得顺溜就算了,还捎带着坑姐呢?!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白雪惊魂未定,同时也疑惑不解,刚才那一锤子,完全是想要她小命的节奏。白雪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不是白富美,还不至于让长孙绛英和谷花对自己产生谋财害命的念想,眼前的事实显然缺少的是一个合理的解释。
“白雪,你……你……没事吧?没事就好。”
长孙绛英是始作俑者,她现在是既后怕又尴尬,她出身大家族,从小受到良好的教育,心理素质不差,这回摆出这一出乌龙,除了应了那句老话:关心则乱,主要是被网络新闻给闹的。
都说现在的大学生神经脆弱,往往会因为一点小事就想不开,投毒的投毒,跳楼的跳楼,将自己的生命或者别人的生命都当成是满大街的白菜,不懂珍惜。
白雪无辜受到那么严重的侮辱和刺激,她做出什么过激反应一点都不让人意外。
正因为这样,长孙绛英才那么不淡定,才会错误地以为白雪想不开,躲在洗手间里寻短见。还好白雪不仅没有自杀,还有惊无险,逃过了一劫。
可是长孙绛英很难启齿向她解释。
“还是我来说吧。”谷花回过神,抱起跚跚来迟的可可。
“英子以为你在洗手间里自杀,所以就找吕贺砸门救你,结果吕贺不在,我就来了。我正想砸门,你刚好出来了。事情就这样。”谷花虽然是农村妇女,没文化,但是她的语言表达能力不差,三言两语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了。
“……”白雪抚额无语。
长孙绛英的想法虽然奇葩,但是人家的出发点貌似无可厚非啊!她能说什么呢?
“白雪,你可别没良心啊,是你在洗手间里哭得天崩地裂似的,叫你开门你不开,问你话你不答,我是担心你……”长孙绛英急忙解释。她最终没把她自己的担心说出来,因为谷花已经帮她说了,她没必要再说一遍,毕竟那不是什么好话。
好吧,就算你关心我吧。但是你这关心也太过份了,差点让我挨铁锤,身上细胞少说也吓死了大几十万。我让你担心了一场,你让我吓了一跳,大家就扯平吧,谁也不埋怨谁。
白雪一阵腹诽。
谷花机灵,看到没有自己什么事了,就抱着可可告辞了。现在脑残大学生多,她可不敢再与她们斯混一起,搞不好哪天真被她们给带沟里了,她觉得还是和骆蓉作姐妹心里踏实,她成熟稳重,不会净干那些不靠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