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难道有着什么未知的阴谋吗?虽然不确定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她预感到绝对会有一场浩劫等着她。
“好吧,既然子豪这样说,我也是个痛快人,不喜欢藏着掖着。就在这里说吧,先不进去面了!”高华杰点点头,开始诉说那日在船上的经过。当然,他绝口不提强迫非礼晚欣的事情,还反过来诬陷晚欣色诱他,却被他拒绝了。
晚欣就看着高华杰睁眼说瞎话,不住冷笑,却也并没有插话打断。
所谓的当面对质不过是个形势而已,她落在了二人的手里,已沦为砧上鱼肉,就算被冤枉又怎样?更何况,她并不认为云子豪可以帮她申冤!
“……我抓住了那个名叫焦宇晨的小子做人质,退到了甲板的船舷上,走投无路。就在我要求给我弄一艘快艇的时候,没想到有人暗算我!”提起此事,高华杰仍然咬得牙根咯咯响。“有人施阴招,用麻醉针射中了我膝部的麻穴,当时我就跟焦宇晨那个小子一起跌进海里了!”
“什么?”晚欣怔住,她听出了问题,断然否认:“胡说!当时我也在场的,怎么没看到有人对你发射麻醉针!”
“妈的,蠢女人!”高华杰暴跳如雷,如果不是有云子豪在场,他现在就冲上去掐断她的脖子。“如果不是老子被人暗算了,你以为我会笨到自己跳进海里!”
晚欣一时间语塞,同时脑子里在快速地回忆那日在船上的经过。然而,无论她如何反复回忆,都想不通到底是谁在暗中对高华杰下手。“你挟持了宇晨,我一再嘱咐不要伤害你,不要伤害宇晨!温浩答应了我……”
“就是温浩!”高华杰打断了晚欣的话,恶狠狠地骂道:“你现在还不明白吗?就是他示意陈逸飞暗算我的!”
“不可能!”晚欣再次否认,她怎么都不肯相信。“你们俩故意合起伙来挑拨我和温浩的关系!告诉你们,白费心机!我信任温浩,更何况那种情况之下,你就像只瓮中之鳖,活捉你是早晚的事情,为何还要冒险暗算你,搭上焦宇晨的性命呢……”
“你珍惜焦宇晨的性命,以为他也珍惜吗?”这次开口说话的人是云子豪,灯光下,他的脸色有种凝重的冷肃,高大的身躯给人一种压抑感。“为何你从来没想过,也许是温浩故意带焦宇晨去那艘船上的!他只是想找个机会除掉他而已!”
“胡说!”晚欣大怒,简直怒不可遏。“一派胡言!你以为全天下的人都跟你一样卑鄙狠毒吗?别拿你的思维来衡量温浩,你跟他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的!”
“……”云子豪差点儿当场噎气,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
“子豪,你听见了,这个贱女人竟然如此蔑视你!她说你跟温浩不是一个档次的,你说她该不该死!”高华杰心里记恨路晚欣,当然不会放过任何置她于死地的机会。他知道云子豪自视甚高,根本受不了这样的侮辱和蔑视,说不定一怒之下毙掉路晚欣。这样,他曾经调戏非礼她的事情就能永远地掩盖过去了。
“该死!”云子豪咬断牙根才控制住自己没有掏出枪来直接崩了路晚欣,可是他再也控制不住怒意,飞起一脚,将她踹飞出去。
“啊!”晚欣纤细的身体腾空飞起,然后重重地摔出三米远,“嗵”一声掼倒在地,浑身抽搐痉挛。
高华杰看得心头大快,又及时在旁边加了把火:“宰了她吧!难道你还想看着她回到温浩的怀抱,给你戴绿帽子吗?”
云子豪铁青着俊脸,大手紧攥成拳,似乎在心里剧烈地挣扎着什么。
“子豪,别再犹豫!杀了她,我们去里面喝酒!”高华杰的语气轻描淡写,就好像杀死一只小狗小猫一般。
云子豪好像没有听见高华杰的话,他大步走向倒地挣扎不起的路晚欣,一把将她揪起来,怒声道:“别拿我跟温浩比较!你不配!”
晚欣痛得浑身抽搐,也许她的肋骨折断了,每次呼吸都痛彻肺腑。为了缓解巨痛,她连呼吸都小心翼翼,根本说不出任何的话来。
“你收养的那个孩子,他是被温浩害死的!为什么你不肯相信我说的话!”云子豪控制着暴怒的情绪,没有掐断她纤细的脖子。“除非你根本就不在乎焦宇晨的生死,他就像你养的一只小狗,你根本就不在乎他是被谁害死的!”
晚欣终于抬起头,她的脸色在灯光下惨白如纸。风吹过来,裹挟着雨丝,寒意透骨。纤细的身体颤栗着,牙关叩击,仍然无法言语。
高华杰在旁边看得暗暗着急,他发现云子豪并没有要立即弄死路晚欣的意思,眼珠转了转,又大声说:“是陈逸飞对我射的麻醉针,如果有机会,让这个女人去问问陈逸飞,他是不是受温浩之命!”
“哼!”云子豪却冷哼一声,露出讥讽的笑:“你以为我傻吗?还会再放她回温浩的身边去!”
“要我说,这个女人已经变心了,不如趁早处理干净,以绝后患!你继续留着她,难保他日她不会重投温浩的怀抱,等她羽翼渐丰之日,恐怕就是你的倒霉之时!”高华杰极力挑唆着,恨不得让云子豪立即取路晚欣的性命。他有种预感,如果留着这个女人,将来迟来会成大患。
云子豪沉默了半分钟,似乎在考虑高华杰的建议。
晚欣目露恐惧,她终于意识到今晚可能就是自己的死期了!
“你怕吗?”云子豪并没有忽略她眼底划过的惧意,不由冷笑起来。“只要你求我,我可以饶你性命!”
“呸!”晚欣这样回答他。
不是她的骨头有多硬,而是她太了解云子豪的性格了!如果他不想让她活,她就算跪下来磕破头他也不会饶她的性命。如果他不打算让她死,她又何必自取其辱。
“好,很好!”似乎很满意她的反应,云子豪脸上的阴云渐渐散去,慢慢恢复了平静之色。他把她拎起来,丢给自己身边的亲信,命令道:“把她送去医院,要秘密治疗,千万不能让温浩发觉她藏身的地方!”
*
从高华杰的住处离开之时,已是晚上十点多了。
云子豪坐上车,用手指抵着眉心,似乎喝多了的样子。其实,他并没有喝多少,但却觉得头疼。
“先生,回家吗?”司机恭敬地询问道。
“去光明医院!”云子豪简单地命令道。
等到车子驶到了光明医院,云子豪都省起自己此行的目的。难道,他过来是想探望路晚欣吗?
想起路晚欣说的那些话,他就恼怒不已,根本无法原谅她!她不但有了别的男人,还说他跟温浩不是一个档次的,简直是对他莫大的羞辱。
司机从后视镜里打量着云子豪阴晴不定的脸色,不敢开口催促。只是停下车,熄了火,耐心地等着云子豪做出是要下车还是继续开走的决定。
僵默了一会儿,云子豪终于为自己此行找到了一个堂而皇之的理由——探望卓依娜!
提起卓依娜,云子豪又有了新的烦恼。白天,他得知了晚欣突然归国的消息之后匆匆离开,却料不到自己的妹妹云子容居然跟卓依娜掐起来。而且云子容还掐住了卓依娜的脖子,卓依娜当场昏厥!
当时他忙着处理路晚欣的事情,听完了顾不上理会。只知道两个人并没有大危险,便不再过问。
此时,他方省起自己似乎对卓依娜冷落了太久。今天她又被自己那个任性刁蛮的妹妹活活掐晕,怎么着他也该安慰安慰她的!
这样想着,云子豪便下了车,走进医院的住院部。在分诊台问过了卓依娜所居的病房,快步走过去。
先敲了敲门,得到允许之后,云子豪才走进去。
“子豪,是你啊!”卓依娜看到云子豪,美眸顿时一亮,刚想起身,又是一阵眩晕,差点儿摔倒在病床上。
“别动,快躺下!”云子豪连忙快步抢过去,扶住了摇摇晃晃的卓依娜。“怎么样了?”
卓依娜缓了缓神,美眸盈泪,哽咽道:“我没事!”
看着她明明受了委屈,还不肯说的样子,云子豪一阵心疼。他坐上床,把她揽进了怀里。“子容越来越任性了!”
“不要责怪她!”卓依娜连忙摇头,担心地看着云子豪,小声地说:“子容对我误会很深,如果你再为了我去责怪她,她会更恨我的!”
“到底为了何事?她为什么下这么重的手!”云子豪看着卓依娜脖子上的淤青,不由皱起眉头。
卓依娜强忍着眼泪,哽咽道:“子容年龄大了,心也大了!她以为你给她找婆家是我挑唆的,十分恨我!”
“荒唐!”云子豪沉下脸色,声音带着几分怒意。“给她找婆家是坏事吗?姑娘大了自然是要嫁人的!为了此事,她把你打得住进医院,果然是被惯坏了的!”
“算了,千万别再责怪她啊!”卓依娜依输在云子豪的怀里,千叮咛万嘱咐的,“现在她年龄还小,等以后大了,就会明白我们对她的一片苦心!”
“你太迁让她了!”云子豪注视着卓依娜的目光里闪过一抹温柔,点点头:“我不会加深你们俩之间的矛盾,放心吧!”
两人又聊了几句,云子豪让卓依娜休息,他还有点儿事情要去处理。
“子豪,不要走好吗?”卓依娜紧紧地搂抱住他的健腰,含泪哀求道:“你冷落了我那么久,好不容易见到你,没待几分钟,你又要走!不要这么残忍,今晚我要你留下陪我!”
看着含泪苦求的卓依娜,云子豪到底还是心软了。他无法再拒绝,便点点头。“好,今晚陪你!”
终于留下了云子豪,卓依娜美眸闪过一丝惊喜。今晚是个机会,她一定要好好把握!
*
由于肋骨裂缝,晚欣疼得整夜无法入眠。快要天亮的时候,才迷迷糊糊地睡着。
朦朦胧胧里,似乎有人坐在她的身边,握着她的手,喃喃地说着什么。
实在太困了,晚欣没办法睁开眼睛,也不知道身边坐的人是谁。隐约感觉到他在捏她的手,他不停地说着,而她却听不清楚。
直到手背传来刺疼,晚欣才睁开眼睛,发现护士已经给她扎上了点滴。回首环顾室内,除了护士并没有其他人。为何半梦半醒之际,恍惚感觉有人在她的身边陪伴呢?难道是身体病弱,产生的幻觉吗?
过了没多一会儿,另一位护士送来了早餐,搀扶晚欣坐起身,并且把早餐摆到了病床特配的便捷早餐桌上。全部都是晚欣喜欢的菜,看来深谙她的胃口。
难道是云子豪嘱咐护士专门买她喜欢吃的菜?否则医院里怎么可能有如此考究丰盛的早餐呢!
几个疑问在心头闪过,但是晚欣并没有多想。昨晚,因为她的犀利反驳,惹得云子豪勃然大怒,竟然把她踢得肋骨裂缝。这么凶残无情的男人,她怎么还敢奢望他对她有什么怜悯之心。
尽管没有什么胃口,晚欣还是大口地吃着。她必须要让自己尽快地恢复体力,必须要想办法离开这里。
她又回到了光明医院,也不知道温浩什么时候能找到她的下落。但愿,等他找到她的时候,她不会变成一具僵冷而且是伤痕累累的尸体。
吃过早餐,精神好了些,还是不能乱动。伤筋动骨,需要时间来痊愈。晚欣躺下来,阖眸养神,脑子里在飞快地想着许多东西。
从她在孤儿院里的经历,再遇到温浩,然后是云翰钟,然后是云子豪……无数张或熟悉或者陌生的面孔从她的脑海里划过,最后定格在路冰那张苍老而憔悴的脸上。
“妈妈,”晚欣喃喃地喊着这个温暖又陌生的称呼,眼角不由蓄满泪意。母女刚刚重逢,却又分开了,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命再相见。
假如可以,她一定会好好保护她,不让任何人伤害她!
一个人静躺着沉思的时候,思绪变得十分活络。不知为什么,她想到了高华杰以及他所说的那番话。
明明就是一番栽赃嫁害的混话,此时想来却感觉到了几分疑点。
当时,高华杰的确是突然跌落下海的,顺便把焦宇晨也扯落了下去。难道说,他突然落海的确是遭到暗袭了吗?
等有机会回去的话,问一问陈逸飞,应该就明白了。
因为下了一天一夜的雨,窗外的天空特别的明朗。晚欣望着外面,静静地想着自己的心事。也许,慑于云翰钟遗嘱的约束,在他死后三年内,自己应该不会有性命之忧的。
她必须要利用这个机会获得生机,绝不能轻易放弃。
就在这时,晚欣听到房门被推开,有脚步声传来。那样沉稳的脚步是她曾经熟悉的,心头一跳,她缓缓转过头,果然看到云子豪高大的身躯就站在她的病床前。
“你又要干什么?”晚欣看到他不亚于白日见鬼,那种嫌恶和憎恨是从骨子里流露出来的,根本遮掩不住。当然,她也没有必要掩遮。“小人,恶棍……”
诅咒的话非没有说完,就觉手指一痒,有湿热的东西舐舔着她。晚欣吃了一惊,低下头去,发现一只棕狮犬正趴在床前,伸出粉舌亲热地舔着她的手指。
“乖乖!”晚欣眼睛一热,没想到还能再见到自己的爱犬。她欣喜地打量着它,它还是那么憨态可掬的模样,惹人喜爱。
听到女主人的呼唤,乖乖更加激动了。它拼命摇着蓬松的狗尾巴,上窜下跳,围着晚欣嗅来嗅去,嘴里发出不满的哼哼声:为什么女主人身上有种陌生的味道呢,这不是乖乖喜欢的,乖乖不要!
“别闹,她在打针!”云子豪走上前来抱起棕狮犬,然后很自然地坐到了床前的椅子里。睨着晚欣的目里仍然有着不满和阴冷,但却已平静了许多。
乖乖却不肯老老实实地待在云子豪的怀里,它太想念女主人的怀抱,要找女主人抱抱。
“你还养着这只狗!”晚欣的目光终于重回到云子豪的脸上,她冷笑道:“我以为你会把它跟我一起赶走!”
记忆中,云子豪并不很喜欢乖乖,甚至有几次还嫌它脏,把它的狗窝扔出卧房外。
“如果不是你太蠢,我们之间就不会只剩下这只狗了!”云子豪竟然满腔怒意,他忿然地看着晚欣,似乎她做下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我们的孩子,就因为你的愚蠢而夭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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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精壮的健躯随即覆上来,在她耳边凉凉吐气:“除了我,你嫁给谁都是一样的结果!”
“什么结果?”
“做寡妇!”
一句话简介:
这是一个纯洁小白兔乔装成妖娆狐狸精去色诱阴险大灰狼,却不小心钻错了狼窝,反被剥皮拆骨吞吃干净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