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菡嫣转头认真的看着他。
薛少宸目光深邃的凝视着她半响,随后轻轻吐出一个字,“会。”
当年她只是与凌江羽有婚约,自己便起了杀心,更何况是当真嫁给了他。
“如果有了孩子呢?”霍菡嫣着急的问道。
虽然不知道,她问这个究竟是什么原因?不过,他还是回答得十分坦诚。“一起杀。”
霍菡嫣顿时傻傻的看着他,没有出声。
“觉得我残忍?”薛少宸揽着她靠向自己的胸膛,轻声问道。
“我只是觉得,孩子终究是无辜的。对一个孩子下手,未免过了。”霍菡嫣心里过不了这个坎,虽然她对楼肃宇一向敬重,也承认轩辕镜辜负了他。可是杀了她的丈夫足以,为什么连孩子也不放过,这简直是冷血。不过她没有想到,居然夫君也会这么想。
薛少宸叹息着,下颚在她额头摩挲者。“嫣儿,你小看了男子的嫉妒心,高看了他们的理智。有时候男子嫉妒起来,比女子更加可怕。”丧失理智的情况下,想到的全是如何撕毁一切。
霍菡嫣静默,虽然她难以理解也不能接受,却不会为这种事情,和他争得面红耳赤或者试图改变他的想法。
“现在轮到你了,怎么忽然在我这种问题?”最近菡嫣确实有些怪怪的,经常看着不知名的地方出神。
霍菡嫣今日心塞塞的,也不知道怎么把这个话圆回去,只能皱眉开口,“其实这阵子不知道怎么回事?总是梦见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而且都和楼肃宇有关。”
“楼肃宇?”薛少宸目光微凝。
“嗯。”霍菡嫣点头应声,将自己梦见的片段一五一十的告诉他。她也担心,这种梦境会没完没了,若是不说让夫君自己猜,若是误会了可怎么办。而薛少宸一边听着一边皱眉,“你是说从戴上这手串就开始做梦?”
霍菡嫣自己也想过这个问题,可是这手串也看不出什么神奇的地方,要说它能让自己梦见楼肃宇的故事,也未免太诡秘了些。
“把它取下来试试,若是再梦就和手串无关。”薛少宸伸手,想帮她从手腕上取下晶石。可霍菡嫣却缩手,“大哥要一直戴着,不能取下来。”今夜定是不能再睡,至于明日也是半夜才会到,没有多少睡觉的时间,而且梦见也无所谓,她很想知道最后究竟是什么样的结果。
不出所料,当他们赶到轩临时,已经是半夜。薛少宸闹翻了,离开国公府,这别院他也不想去。不过提前安排监视茹素夫人的暗卫早已备好一切,不用他们操心。
刚安顿下来,暗卫就回禀道:“主人,茹素夫人他们如今落脚青盛客栈,预计明日辰时就会上山。”
“镜水的虞伯可还在?”他是镜水的守护人,也是最后一任。
“虞伯已经过世了。”
换好衣服的霍菡嫣走出来,刚好听见这话,立即皱眉上前。“虞伯怎么死的?”
自己出发前,还担心茹素夫人会去找虞伯,探听上圣山的路。便让夫君通知暗卫,将虞伯保护起来。
“半个月前,死于疫病。”这一点暗卫调查得很清楚,绝不会有错。知道两位主人想的是如何上圣山,便开口回道:“茹素夫人一来,听说虞伯之事十分恼怒,随即就将上过圣山的茶农和药农全都抓起来审问。”
茹素夫人审问,他们多半上凶多吉少。
“可有留下一人?”薛少宸虽是问,可口吻却是容不得暗卫说否定之言。
暗卫拱手,“属下趁机救出一位老茶农。”
“带他进来。”
“是。”
老茶农虽然称为老,可年纪并不大,至多也就是不惑之年。不过茶农的日子十分清苦,他的脸上尽是沧桑。老茶农知道他们想上圣山后,连连摆手。“现在这时候,根本上不去。”
“怎么会上不去呢?”霍菡嫣问道。
“要上圣山,只有两条路可以走,一边是*林,另一边是撑天崖。”听这名字就知道,这两个地方十分危险。“*林去不得,进去的人从来就没能出来,听我爹那辈人说,一篓步入*林,哭爹哭子哭断肠。去不得,绝对去不得!”
“那撑天崖呢?这应当才是你们上山的路。”薛少宸找出重点,盯着他的神态动作。他既然是老茶农,对如何从崖底上去,应当极有经验。
“也不行,过点儿了!”老茶农叹气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