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汉哥一愣:“你……干的?”
碎花小鳄说:“我干的。”
汉哥说:“你怎么做到的?”
碎花小鳄说:“很简单,我找到了他的儿子,给他讲了第七感。”
汉哥沉默了一会儿才说:“罪有应得。”
一阵冷风吹过来,碎花小鳄抖了一下。
汉哥说:“你还回佳木斯那个农场吗?”
碎花小鳄说:“我留在乘州了。”
汉哥说:“继续读书?”
碎花小鳄说:“不。”
汉哥说:“找工作?”
碎花小鳄说:“以后再说吧,目前我只想……歇一歇。”
汉哥说:“我要走了。”
碎花小鳄说:“去哪儿?”
汉哥说:“不一定,信马由缰吧。”
碎花小鳄说:“你的6S店呢?”
汉哥说:“不要了。
碎花小鳄说:“为什么不要了?”
汉哥说:“它会像风筝线一样拽着我,我需要彻底解脱。这样吧,我把它送给你。”
碎花小鳄说:“为什么送给我?”
汉哥说:“我在乘州也没什么亲戚,总不能随便送给一个人。不管怎么说,你都是我妻子的亲生女儿,就算是明亮留给你的一份遗产吧。”
碎花小鳄说:“我不会要的。你把那辆两轮轿车留给我就好了。”
汉哥说:“没问题。”
碎花小鳄说:“谢谢。”
又一阵冷风吹过来。
汉哥说:“你怎么抖得这么厉害?”
碎花小鳄说:“我很累……我一直在撑着,其实我已经站不住了……我能扶扶你吗?”
汉哥的心被什么狠狠揪了一下。
他伸出了胳膊。
碎花小鳄一下抓住他,接着就瘫软在了地上。汉哥感觉到,她的身体那么轻,就像风中的一根羽毛。
汉哥把她扶起来,说:“走,我们回家。”
碎花小鳄非常虚弱地说了句:“嗯,回家。”
墓碑上的明亮静静地望着汉哥和碎花小鳄的背影,她的眼睛清澈而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