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顾泽恺对面,从极高的喜帖堆里取出一叠放在自己的面前,对面的顾泽恺早已经面无表情的开始工作,按照宾客的名单开始拿着签字笔抄写起来。
其实这份工作本不应该由他们两个人来完成的,只是看顾弘文的意思,却是有心想要让他们两个人单独相处一下。
她的手虽然在动作着,眼神却一直落在顾泽恺的手上,那修长的手指骨节处有些红肿,看样子并没有好好的消过毒,恐怕他压根没有将这些伤口放在心上。
在心里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签字笔站起身向着一旁走去。
顾泽恺看也不看她,只是沉默的抄写着宾客的名字。
立体深邃的五官绷得紧紧的,面无表情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每一步的工作,眼神很冰冷。
林盛夏很快便回来了,手中还拿着一个小型的医药箱,缓步的走到了顾泽恺的面前。
她将喜帖向前推了推,将医药箱放了上去。
“你手上的伤口我帮你处理下。”简单利落的将自己的目的阐述出来,林盛夏打开医药箱的瞬间一股淡淡的消毒药水味道涌入鼻息里。
顾泽恺却像是没有听到似的,只是继续着手中的动作,没有丝毫要停下来的迹象。
林盛夏却不喜欢他这样的冷漠,伸出手来罩在顾泽恺的手背上,略显冰凉的触感穿透了顾泽恺的肌肤,令他的动作一顿。
顾泽恺的手很大,而她的又太小。
“林盛夏,你以为你装的贤惠一点我就会对你另眼相看?”他脸上冰冷的表情不变,就连双眼都浮出了怒意。
这次,反倒是林盛夏像是没听见似的,只是安静的将他手中的签字笔放下,执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膝盖上,不顾那个男人眉眼间凝结出的阴霾,将自然垂落在脸颊的发撩到耳后,随后取出消毒水与棉棒准备帮他好好的清理一下。
他的手指骨节很大,食指上有着很明显的薄茧,隔着膝间薄薄的布料,林盛夏能够轻易的感觉到他手指的粗糙感。
只是此时的她来不及考虑其他的,只是将顾泽恺手背上红肿的部分用干净的棉棒挤开,积存了一晚上的脓血出来了,随后她再用医用剪刀将里面残留的碎玻璃渣滓取了出来。
期间,林盛夏像是怕扯痛了顾泽恺似的,菱唇微微嘟着吹来凉凉的风在他的伤口处,痒痒的。
顾泽恺的眉心有瞬间的松开,她刚才的模样像是将他当成了小孩子,那张姣美动人的脸上今日依旧是未施粉黛,干净的甚至能够透过敞亮的光线看到光滑细腻肌肤上的细小绒毛。
她的动作很温柔,温柔到让顾泽恺自己都产生了一种错觉。
他们这对夫妻的感情很好,非常好!
“像是这样的伤口如果不处理好的话,很容易溃烂的,更何况你里面的碎玻璃都没有弄干净。”林盛夏并没有注意到顾泽恺的视线,只是认真而又温柔的开口,仔仔细细的用消毒液将他的伤口清理干净,她的手指很白皙,却不像是寻常女子般的柔滑。
顾泽恺不是没有握过她的手,跟苏暖的比起来,甚至还要糟糕一些。
林盛夏的身上有一股很好闻的味道,不像是市面上卖的香水味,也有别于苏暖的香皂的化学味道。
处理好一切,林盛夏这才抬起头来,意外的撞入到一双探寻的视线,两个人的脸凑得太近,她的唇甚至还微微的划过了顾泽恺的脸颊。
一时之间,整个房间都安静了下来。
林盛夏甚至可以清晰的感觉到自己剧烈的心跳声,她从来都不是温室里的花朵,商场上的实践已经将自己锻炼的百毒不侵,心硬如铁,可是唯独在面对着顾泽恺的时候,她总是愿意一而再的忍让,或许是顾泽恺也轻易的看出了这一点,所以他才那么的有恃无恐。
“这是在勾引我?”顾泽恺语带讥讽,面含冷意。
林盛夏闻言却只是沉默的将医药箱阖上,像是没有听到似的将它送回了远处。
顾泽恺低着头怔怔的望着自己手背上收拾的干净漂亮的伤口,她处理的很仔细,甚至连边角那些细微的小伤口都没有放过,回想起之前她轻呼在他手背上的热气,他的小腹有些绷紧。
很快,林盛夏又回来坐到了远处。
拿起喜帖继续着自己抄写的动作。
他们两个人的分工被安排的很明确,这里有上千重要宾客的名字,他们两个人不能有任何的差错。
而林盛夏自觉的将那一摞多的堆到了自己的面前,顾泽恺手上的伤口刚刚经过了处理,要是能少扯动便少扯动好了。
顾泽恺的视线又落在了林盛夏的手上,她的手背上有一道很难看的结痂,不难看出当时受伤时的惨烈。
与那莹白的肌肤形成了鲜明对比。
“你手上的伤口是怎么弄得?”难得的,顾泽恺开口询问。
林盛夏有些诧异的停下手中的动作抬起头来看着顾泽恺的脸,他竟然会问起自己的事情?
...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