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正在找戴启军和王民耀谈话。
“老师打了蔫们(你们),蔫们(你们)是不是还在记恨老师?”钟美清校长说。
“不敢记仇……”戴启军高声地说。
“再者港(再说),老师打蔫们(你们)几下,也是很正常的。干嘛要跑回替(回家)呢?”钟美清校长继续说。
王民耀却没有戴启军那样参透得快,说:“乃个港(谁说)老师打学生很正常?”
“王民耀,乃们的(怎么了)?蔫(你)还不服气哈(啊)?”钟美清校长气呼呼地说。
老革命朱世臻觉得钟美清校长的这话,讲得太没有水平了。嫉恶如仇的他,接过话茬说:“乃个港的(谁讲的),老师打学生是天经地义的?”
“蔫是乃个(你是谁),学校的事儿需要蔫(你)来管么(吗)?”钟美清校长没好气地说。“真是狗咬耗子,好管闲事!”
“蔫别管完是乃个(你别管我是谁)。”朱世臻说。“完(我)虽然不是耗子,但是,今格儿歹个(今天这)闲事完(我)管定哒(了)!”
“蔫拿么得来管,有么得资格来管?”钟美清校长霸道地说。
“完(我)用教育方针来管,作为一个学生家长,有没有资格来管?”
“老人嘎(老人家),歹个(这件)事儿蔫(你)最好别来管。”钟美清校长仍然强词夺理地说。
“有些话,建议蔫(你)想清楚了再港(说)。别把完们歹些(别把我们这些)社员群众当阿斗……”老革命朱世臻一针见血地说。
钟美清校长听完朱世臻的话,越想越气。他恨不得于此时,讲心中的所有怨气一下子放完。
其实,钟美清校长平常很是谨慎的。而此时,他怒火万丈,完全失去了理智,不知不觉地竟然骂了起来:“蔫(你)个老东西,难道完(我)还怕了蔫(你)不成!”
钟美清校长的话一出口,围观的老师们,一个个吓得面色灰白。心想,钟美清你这个傻B,这回你把事闹大了,看你怎么收场。
“云海,刚才骂完(我)‘老东西’的乃位(那位)是乃个(谁)?”老革命朱世臻问道。
“朱老,他叫钟美清,完们(我们)学校新调来的校长。”教务员黄云海回答道。
老革命朱世臻微笑着说:“哦,是老师,是校长。是歹样的吧(是这样的吧)。”
教务员黄云海点点头说:“是的。”
黄老十分生气,接过话茬说:“像歹种素质的人(像这种素质的人),连当个老师的基本素质都不具备,乃们(怎么)还当上校长哒(了)?枝山人民公社真是没人哒(了)。”
钟美清校长像泼妇骂街的一样,大声地叫嚷着,说:“蔫是乃个哈(你是谁啊)?完(我)就是玉湖坪学校的校长,如果不服气,到上面替港(去说)。”
“钟美清校长,蔫(你)真是牛哄哄的哈(啊)。”老革命朱世臻微笑着说。
“与蔫们比(与你们比),完不算么得(我不算什么)。”钟美清校长鄙夷地说。
“哈……哈……哈……”
朱世臻仰天大笑。
“朱老,今格儿(今天)是刮的么得(什么)风,让蔫(你)老人嘎(老人家)亲临学校视察?”贫协驻玉湖坪学校督察员冯震绾说。
“哈……哈……哈……”
朱世臻还是笑而不答。
此时,钟美清校长彻底糊涂了。心想,眼前的这位老人是谁?那么多的老师,为什么对他那样的毕恭毕敬?
想到这里,他心里开始发毛。
今天算自己倒霉,摊上了事儿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