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她跑,那黑衣少年就跑;她停下来,黑衣少年就停下来,始终保持着不远也不近的距离。
“显——贵——,蔫(你)听一下!”玉浓声嘶力竭地喊着。
那黑衣少年回回头,看了看玉浓说:“蔫(你)喊乃个(哪个)?完(我)不是显贵。”
“完(我)是蔫(你)老婆,玉浓哈(啊)。”玉浓喊道。
“完(我)老婆玉浓?蔫歹个(你这个)大姐真有意思哈(啊)。完(我)在逃婚呢,乃们有老婆哒(怎么有老婆了)?哈……哈……哈……”
“御……郎……”、“御……郎……”
一声接一声地,越来越近,声音也越来越响。只见那黑衣少年,两腿往马肚子一用力,那匹白马放开四足,飞也似地跑了起来。
玉浓一边追,一边往后看,只见后面的那位少女,穿着红色的连衣裙,头上戴着红色的丝纱草帽,骑着高大的枣红马。人到处,像着了火一般。
跑着、跑着,不知道跑了多久,玉浓实在是跑不动了,干脆停了下来,站在路中央。
“吁——”
玉浓眼见枣红马靠近了自己,时刻都有被枣红马踩着的危险。于是,她正移步向左闪开的时候,只听见那位红衣少女“吁——”地一声,喝住了即将踩着玉浓的枣红马。
“歹位(这位)大姐,让蔫(你)受惊了哈(啊)。”红衣少女坐在马上,行双手抱拳礼说。
玉浓借着月光,仔细一看,把她惊呆了。心想,何时见过如此倾国倾城的女子啊。
只见她红衣罩体。修长的玉颈下,一片酥胸如凝脂白玉,半遮半掩。青丝披落,仅仅用一条红色的发带系着,一双颀长且水润匀称的秀腿,裸露在外。秀美的莲足,在无声地妖娆着,发出诱人的邀请。整个人,如一枝笑迎春风的艳艳碧桃,模样端庄之中,透露着一股说不出来的妖媚之感,十分地娇艳。
“没得事儿哈(没事啊)。”玉浓也行了一个双手抱拳礼说。
红衣少女下来马,站在离玉浓大约两步开外的地方说:“歹位(这位)大姐,蔫乃们(你怎么)站在歹个路中干(站在路中间),好危险的哈(多危险啊)。”
“完(我)在追赶完(我)丈夫显贵。”玉浓毫不遮掩地说。
“唉……,又是一个负心汉。”那红衣少女长叹了一声说。
一阵晚风吹来,撩拨起红衣少女的面纱,把整个脸庞裸露了出来使得玉浓禁不住捧住自己的嘴唇,大声地惊呼道:“啊——!”
只见她一张瓜子粉脸,一双大眼睛含笑含俏,凤眸潋滟,可夺魂摄魄。小巧的嘴角微微翘起,唇若点樱,引人无限地遐想。
若说是红衣少女的娇艳震撼了她,不如说是红衣少女的这张脸震惊了她。原来这红衣少女,竟然是梦华妹妹。
“乃们的哒(怎么了)?”红衣少女环顾四周后问。
“没得么得事儿(没什么事)。”玉浓知道自己失态了。“蔫(你)不认得完(我)哒(了)?”
红衣少女被玉浓突如其来的话弄懵了,摇摇头说:“不认得。”
“哦。”
玉浓再也不好意思问下去了。
过来一会儿,红衣少女说:“姐姐,天歹么(这么)晚了,要不完们(我们)搭个伴替(去)追?”
玉浓正求之不得,赶忙应和道:“好哈(好啊)。”
两人同骑一匹马,继续往前赶。
苍鹰眼睁睁地看着玉浓离开了云雾镇,心中莫名其妙地惆怅起来。
缥缈师傅看透了苍鹰的心思。于是,她坐在地上,双手合十,装作若无其事地默诵起佛偈来:“缘起缘灭缘自在,情深情浅不由人,缘聚缘散,花开花落,万物皆因缘而生,因缘而聚;生命中,过客匆匆,来来回回循环着,谁是我的过客,我又是谁的过客,原来一直都是自己,留下来的寥寥无几,不是有意,亦非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