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这个姐儿,她很宝贝的。”
又安慰了岁儿几句,谢筝不着痕迹地把话题带开了,两人说了些琐碎事情,见岁儿平静了,谢筝才告辞。
四人出了郑家,陆毓衍他们没过来听岁儿说话,谢筝便把前因后果仔仔细细都说了。
许嬷嬷听了连连念佛号,不停说着孩子可怜妇人可怜。
“燕子村?”苏润卿抿唇,他前阵子似乎听说过有关那村子的事儿,一时之间又想不起来,思及死在山里的女童,他一个激灵,拍着脑袋道,“我知道这事儿!这事儿在村里传得可悬乎了!”
几人同时把目光转向苏润卿。
苏润卿清了清嗓子,道:“我们府里有一个当差的就是燕子村人,他说出来的。
就是五月的时候,有一个老太失足摔下山死了。
他们村里都说,老太在山里害死了外孙女,那天正好是头七,小鬼厉害,抓了她去报仇。”
谢筝皱眉,道:“这老太是罗妇人的娘,被害死的外孙女就是妇人想在善堂里找的孩子?”
苏润卿点头。
许嬷嬷背后发凉,低声道:“亏得是出了七月了,不然真是要吓死人了!”
罗妇人与郑夫人的遇害是否有关,谢筝说不上来,但真算起来,郑夫人是好心帮过罗妇人的,罗妇人即便不心存善念,也不该反过头去害郑夫人。
只是,心底里有那么一份怪异的感觉,总觉得有丝丝缕缕的关系,偏偏又理不顺畅。
谢筝拧眉沉思,猛然间,突然叫人抓住了胳膊狠狠往边上拉,力气颇大,她没站稳,踉跄了两步,额头撞在拉她的人身上。
她倒吸了一口气,抬头看去,对上的是陆毓衍的眼睛。
夜色之中,只那两盏惨白惨白的灯笼,桃花眼成了一潭深泉,看不透底。
谢筝想问陆毓衍做什么拉她,话没出口,就听见身后啪的一声,一个小厮模样的人摔坐在地上,惶恐不安极了。
她一看就明白了,这小厮应当是从胡同深处出来的,他跑得快,没想到这儿站着人,想停下时没收住,自个儿摔了。
正好是摔在谢筝刚刚站在位子上。
要不是陆毓衍拉开她,她跟那小厮大概要摔作一团。
虽然陆毓衍的胸膛硬邦邦,撞得她脑门疼,但谢筝想,总比摔地上好些。
箍在手臂上的力道小了,陆毓衍松开了她,谢筝退开两步,捂着脑门道谢。
陆毓衍瞥了她一眼,当是应了,又转眸去看那小厮。
小厮顾不上痛,麻溜从地上爬起来,一看苏润卿,赶紧道:“苏公子安好。”
“你又没撞上我,我怎么会不安好?”苏润卿嘀咕了一句,凑近去仔细打量那小厮,“你有点眼熟。”
“奴才是胡同里头梁司业梁大人家跑腿的。”
苏润卿恍然大悟:“梁大人府上出了什么事儿了?你这么着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