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就在这里,就在这,你答应过我什么,你说要试着同我在一起,试着回应我的感情,你是你是真心,我信了,可荣珏你的真心呢,你哪里有心?你到底有没有心?到底哪里比不上凌云,哪里比不上他!”陈钟铉突然变了脸色,怒吼道。
“心?真心?真是笑话,呵呵。”荣珏本想听他讲完,好好的讲完,确实他也是不容易,最后也实在是忍不下去了。这问题问的,这话说的,让人连不反驳的余地都没了。
“我当然记得,我时时刻刻都记得。在这里,在这个亭子,就在将军后退两步的地方,我送走了凌云,云国的镇国大将军,我的凌哥哥!你说你哪里比不上他,你当然比不上他,你哪里又能比得上他!云国的将军凌云,他是为了云国去北境征战平乱的,荣珏的凌哥哥,他是为了心爱之人甘愿背死一战。而你相国公子,如今的镇国将军,你陈钟铉又做了什么!我爱他,荣珏爱凌云,无可厚非,我愿意爱他,我愿意禁锢在囚笼中,我愿意为他圈进自己!”
“本宫从来不曾敷衍过将军什么,感情这个事,本宫自小便看的清明,无非一个你情我愿,本宫从未逼迫过将军什么,是,本宫是利用了将军,利用将军的感情,可将军一家人又何时不曾利用过本宫,利用过本宫爱着的人,将军于本宫不过是一样的人。本宫对此从未有过怨恨,本宫也从不后悔,将军也当是如此。”荣珏语气间不带任何一丝感情,生冷,生硬的很,她确实也不想在耗费什么精力了,这些日子,她真的是太累,太累了。
怎么就会这么累呢,怎么能呢。
“荣珏,我只问你一句,你可曾有过一次,有过一刻的心动,对我?”陈钟铉最后又问了这样一个问题。许是觉得自己先前太急躁了,语气间有点缓和,还带着一些恳请与卑微。这却恰恰是荣珏最不喜欢的一处。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爱就在一起,不爱就潇洒转身,做什么扭扭捏捏,惺惺作态。
“不曾。”荣珏依旧如此回答。
“荣珏,那我算什么?这些年我算什么?”完了,陈钟铉又开始暴脾气了。
“将军算什么,该问将军自己,本宫如何知晓?”真是烦死了。
荣珏见每次说来说去都是这些个话,问来问去都是这些个问题,实在是无心理会了,便想转身就走,“将军若无事,本宫便先回府了,还望将军日后珍重自己。”
“哦,对了,今日是罪臣陈言的出殡一日,怎么说,他也是将军的父亲,将军该去看看他,送送他,他生前最爱下棋逗鱼,将军该尽尽自己最后的孝道,怎么说,他在不仁,也不失为是个好父亲,为将军筹谋了这些。将军要记得,是本宫,是我荣珏害死了你的父亲,本宫是你的杀父仇人,将军着实不该再爱着本宫!”
这个才是最重要的好吧,真不知道有些人到底是怎么想的。
总是本末倒置,也是无语了。
又是留下陈钟铉一个人在冷风中呼呼的被吹着。把时间白白的浪费在白白的人,白白的地方,还觉得自己是个很可怜的人,甚至是全天下最可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