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因此,苏杭对擅长风水的人,很敬重。觉得这些人,可以算作半个道友,没有他们,古人的许多智慧,就要真的遗失了。
但俞翰林的语气和态度,却让苏杭很反感。你有能力是有能力,不代表可以嚣张跋扈。残缺的风水术再厉害,也比不上完整的阵法。以苏杭对阵法的理解,改一改俞翰林的风水局,并不算难。不就是聚集灵气吗,只要管总愿意,哪怕布下一个超大型的聚灵阵也不是难事。
“没有把握的事情,我是不做的,所以俞大师不用担心。”苏杭说。
他的回答还算客气,但在先入为主的俞翰林听来,这是一种挑衅。意思是,我做事自有分寸,不需要你咸吃萝卜淡操心。
怒极反笑的俞翰林,大声说:“好好好,既然你说可以改,那你就改。我倒要看看,你能改出什么来。但话先说好,倘若改出了问题,是你的责任。哪怕跪地上求我,我也不会帮忙的!”
苏杭一脸淡然的说:“男儿膝下有黄金,我的膝盖骨很硬,怕是跪不下去。”
俞翰林气的更厉害,浑身发抖,指着苏杭说不话来。看着两人针锋相对,夹在中间的管和安很是为难。在风水术上,他偏向俞翰林,毕竟亲眼见识了这人的能力。可从利益角度来看,又不能轻易得罪苏杭。所以他愁眉苦脸,想劝又不知怎么劝。
这时,俞翰林冲他冷声说:“管总,既然这位苏先生说要改风水局,那就请你来作证。不管他改成什么样,最后的结果,要由他来承担。”
管和安一脸苦涩,看了看俞翰林,然后又看看苏杭,勉强挤出一丝难看的笑容,说:“苏先生,要不然就算了吧,大兴土木,对别墅的销售不利。或者,我们等过段日子再改?”
苏杭不是个喜欢争强好胜的人,只是觉得管和安买了那么多电器送来,需要还一份礼,这才提出帮忙更改风水。至于俞翰林,他没放在心上。一个风水大师而已,此间别过,就是两路人,有什么好计较的。
见管和安确实为难,苏杭便说:“既然管总不乐意,那就算了吧。”
“算了?”俞翰林冷笑着说:“我看你是怕了吧。”
苏杭没有吭声,而管和安则一脸恳求的看着俞翰林,说:“俞大师,看在我的面子上,这事就算了。大家都是朋友,要不然一块坐下吃顿饭?”
“你的面子值几个钱?你们这些大陆人,整天就嚷嚷着面子,不懂装懂,没有一点点内涵可言!”俞翰林一脸不屑,他见过的富豪,不比管和安认识的少。哪怕是环安市有数的大房产商,又算得了什么?你姓管的要面子,难道我俞翰林就不要面子了?今天不把这事弄出个头尾来,他说什么也不会愿意的。
听到这话,管和安脸色更加难看了。原本还觉得俞翰林挺好一人,没想到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简直太不把他放在眼里了。虽说是个风水大师,可他管和安在环安城,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如果今天这事传出去,以后还用得着见人吗?
尤其那两个送货工人趴在窗户上,像看戏似的,偶尔还不时交头接耳议论着什么。管和安脸色发黑,转而看向苏杭,沉声说:“如果苏大师愿意的话,还请帮忙改一改这风水。改坏了也没关系,姓管的别的没有,就是钱多,坏了再找人重新布!”
看出他的想法,苏杭点点头,说:“好,不过我需要别墅区的完整平面图,越详细越好。”
管和安二话不说,立刻掏出手机,喊人来办这件事。俞翰林从管和安的神情醒悟自己失言,他确实气坏了,才会这样口无遮拦。再加上心里的那股子傲气,因此哪怕知道管和安不高兴,也没有道歉的意思。
在等人拿图纸的时候,苏杭带着送货工人回到别墅,把药炉搬了上去。
打开院子门的刹那,俞翰林微微一愣。在风水学上,灵气就是风水的一种,可以让人身体健康,子丁兴旺。但地球上,没有所谓灵气的说法。俞翰林学习风水术几十年,虽对灵气有些许感应,却也难以说清其中的名堂。他只知道,这种让人舒适的感觉越强烈,就代表着风水越好。
当然了,真正的风水,还可以招财,改运,这种牵连天地大势的东西,是普通阵法做不到的。若非如此,苏杭又怎么会对修行风水的人敬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