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三田信面上的笑容收了起来。
世人皆知他的父亲三田丞死于前去营救他的人手中,在这样的情况下,虽然不是他亲手杀了三田丞,但三田丞之死终究是与他脱不了关系。也正是因为此事,他才会背上即使是在这个礼崩乐坏的时代也显得太过骇人的罪名——弑父。
因此,这件事无异于是三田信的逆鳞。平日里,根本没有人敢在他面前谈起此事。
三田信抬起头来,目光所及,所有仆婢都只是低着头站在各处,一动不动,水无月航生似乎是突然对自己手中的酒杯变得无比感兴趣,目光一直盯着自己的酒杯。
而水无月亚纪子,则仍然是面带笑意地看着自己。看其面上表情,似乎真的只是对三田丞的身体状况关心无比。
三田信轻轻将手中的酒杯放下,回视着水无月亚纪子,嘴唇轻启,说道:“这是贵族长的意思吗?说起来,不知道信有没有这份荣幸,能够亲眼见见贵族族长。”
作为一个上忍,在待人接物上绝对不会出现方才那种低级错误。因此,一刹那间,三田信就已经认识到:今日这场宴会,恐怕还真是被鹤田右斗说中了。水无月一族,恐怕是对自己不怀好意。
虽然心中仍然对水无月一族竟然在秋山秀和眼下光明正大地对自己动手感到有些不敢置信,但三田信仍然是瞬间便开始运转自己身上的法力,开始催动阴阳术,准备召唤自己的式神。
他虽然没有与高级忍者交过手,但心中仍然是对自己感到无比自信。事实上,即使是在阴阳术昌盛的时代,他现在的修为也是十分惊人的,可以说是不折不扣的阴阳术天才。他并非不知水无月一族很有可能对自己不怀好意,但仍然敢于前来赴宴,也是自信凭着自己的实力,没人能够轻易留下自己。
不知是不是感受到了法力的波动,水无月航生终于抬起头来,面上再没有丝毫方才的和善表情,只是平静地说道:“信君,我族对您并没有多少恶意。至少,您暂时不用担心自己的安全问题。但是,您一旦动手的话,那我们恐怕也难以留手了。”
水无月亚纪子仍然是满面笑容,柔声说道:“不错,信君,在场除了我二人是上忍外,在不远处还埋伏有三名上忍。在这样的情况下,大打出手,对于您而言,并非一个好的决策。”
虽然有二人的话在前,但三田信仍然是不肯放松,身上的法力越发激荡起来,甚至引得他身后的帷幕微微晃动,但他也并未出手,而是仍然踞坐在原地,看着对面二人,问道:“之所以是二位出面接待我,在下冒昧揣测,恐怕贵族族长,如今并不在村子里吧。”
不等二人回答,三田信又自顾自地接下去,说道:“我们派出去联络各地守备的人,大都被抓,且不少地方都出现了忍者。”
说到这里,三田信嗤笑了一声,说道:“那些守备大都是目中无人之辈,轻易哪里会如此出力。依在下猜测,恐怕八田川的神田、井上、丹羽三族在其中也有出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