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还有脸出来,要我就在家,别丢人现眼了。”
“就是。还当林家一个鸡窝里养出凤凰来了呢,怎么李桂芳田也不种了,还能挣不少银子,却不料如此不干净。”
“哎,那是别人家的家事,还是少说些吧。”
“凭啥,敢做不敢说啊。就是咱家穷成那样,也没有说送女儿去妓……院的,李桂芳也狠得下心。”
“怎么狠不下,人家林不喜一边陪客,一边还能往家里招揽生意呢。”
“说的是在家做首饰,只怕安排在家里偷偷接客吧,据说有些男人好不要脸,就喜欢雏儿。”
“额,那我女儿前几天定的首饰,可得退了去。”
说话的人越说热情越高涨,林不喜在一旁脸色铁青,双腿像灌了铅,挪都挪不动一步。
“你们胡说八道!”林不喜终于嘶吼出这一声。
几个大婶被她尖利的嗓音吓了一跳,有个刻薄的率先出声,林不喜一看,正是何婶。
“就你能做,还不许别人说呀。”何婶阴阳怪气大声笑着:“不喜,你接一次客,要收多少银子啊。”
“看我不撕了你的嘴。”林不喜扑上去。
真是,只要林家有事,哪里都少不了这个刻薄的三八。
却立刻被几个身强力壮的大妈挡了回来:“不喜,你别说大妈们造你的遥,这话说的有鼻子有眼睛的,我们不信都不行,听说你在怡红院就待了好几次,连续接了几天的客,怎么又突然回家闭门不出的接客了?”
那大婶倒是心地善良的,将林不喜松开一些:“你是我们看着长大的,眼见就要及笄了,李桂芳真是狠得下心。”
林不喜经过刚才的发泄,此刻也冷静一些,双眉挑一挑:“你们到底是听谁说的?我明明好端端的在家里做首饰,去怡红院,不过是卖首饰而已。”
“知道你卖首饰,可是人家怡红院的姑娘们说没买你的首饰啊。”另外一个帮腔道:“早上我老汉去镇上卖猪肉,专门去问过的,人家那些姑娘就说你在院子里待了好几天呢。”
说着顿一顿,斜着眉眼看其余人一眼:“大婶不是胡说八道,事关你的清誉,我们说的都是有凭有据的。”
扶着林不喜胳膊的大婶也有些心痛:“不喜,我们也是听人说的,但是大家都知道你是被迫的,李桂芳真不是东西,就知道她儿子,拿你们这些女儿不当人。”说着手也松开了一些:“你也是,怎么就听了她的话呢,再过几个月,你及笄就能嫁人了,到时候说一个好婆家,李桂芳还能把你怎么地?”
林不喜听到这里,人已经完全糊涂了,明明她就是去怡红院卖首饰,怎么突然间那些姑娘们不承认了?
若不是大妈们将谣言传的离了十万八千里,就是这中间肯定有人误会。
李桂芳没有说错,这话传久了,只怕林家,在村里永远抬不起头来了。
林不喜茫然的看着那些不停开开合合的嘴唇,有些枯黑,有些干裂,却都用最恶毒的语言,议论着别人的是非。
林不喜这才觉得,当初苗子能顶住那么多人的闲言碎语与唾弃,留下来照顾小强,是多么勇敢,又是多么坚强。
可能难听的话不说在自己身上,永远体会不到那种愤懑的心情。
可是嘴长在别人身上,她无可奈何。
仓皇中朝家里走去,李桂芳将院门关上,远远的甩来一句:“林家没有你这样不要脸的东西,以后别回来,就当我没生过你。”
“你别听风就是雨,我在家是不是做首饰,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林不喜真是心寒。
李桂芳却振振有词:“是在做首饰,可我问你,你之前连续好几天半夜才回来,到底是做什么去了?”
李桂芳一听到那些谣言早已经气炸了,一个个挨个骂过去,别人却都说的有鼻子有眼。李桂芳第一时间便去问林大强,林大强支支吾吾说不出来,只一口咬定连续两天都是县太爷送林不喜回来的。
“县太爷最喜欢去妓…院,他的风流是出了名的。”李桂芳便笃定了林不喜是在怡红院。
她就说呢,怎么突然间又做起生意来了,还是那么大的生意。说不定,这生意,都是那些恩客们给的。
李桂芳顿时觉得全家人都很脏,鄙夷厌恶的眼神落在林不喜身上。
“我……”林不喜突然觉得,跟她解释,没有必要。
“别你了,我已经打听过了,你前几天,就在怡红院。”李桂芳看她吞吞吐吐的样子,更加心烦,“你就在门外面呆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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