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五娘两臂有千斤之力,捕快用来捆他的却不过是普通的麻绳,要换做旁人固然需要费些力气,他只要轻轻一挣就裂成两半。他在大牢一角落的小牢房里,坐在一个冰冷梆硬的土台子上,双手悄悄挣断了绳子。
栅栏外的狱卒转过头来,看到他不知怎么的弄开的绳索站了起来,立即拔刀大叫:“好贼子,尔”
金五娘箭步上前,左手捏住他靠近监牢的刀背让那刀像是被大钳子夹住一样动弹不得,那狱卒用力挣扎了几下,拔不出来捅不进去,只觉得这刀仿佛不是自己的,被狱中这黑脸小子的力气吓住,就连松手都忘了。
金五娘左手抓着刀把他拽到靠近自己地方,从监牢的木柱缝隙中伸出右手,抓着惊慌失措连连喊叫狱卒的发髻用力一跩,硬生生把他的头拽了下来。只听狱卒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惨叫,满腔鲜血像是喷泉似的喷涌而出,再就悄无声息了。金五娘哈哈大笑,把监狱中碗口粗细的栅栏杆子折下两只,大刺刺的走了出来。这监牢外已经汇集了十几名狱卒,如临大敌的举刀围着他,谁都不敢动。正如方才他们不敢去救那个被他抓在手里的同僚。
“你们要拦我?”金五娘大刺刺的横扫一眼,目中无人的哼了一声。
狱卒互相看了看,苍白着脸,脚步轻移,让出离开监牢的路,却尽忠职守的把通往大牢深处的路堵住。
“让老子瞅瞅,你们这般龟儿子藏了什么宝贝,这么见不得人。”金五娘把两根又重有结实的木棍抗在手里,像个德胜还家的寨主,迈着不伦不类的四方步,逼向狱卒们。
狱卒中有个五十多岁的老狱卒,满脸凝重:“大爷且慢,您要走俺们送您,可进去就要冒犯丞相了。”
金五娘轻哼一声,清清嗓子一歪头往墙上呸了口唾沫。
又有一健壮的中年狱卒道:“丞相和帝姬娘娘你都不放在眼里吗?你有天大的本事,能比得过林胡吗?林胡屡次犯我国境,可是在丞相和帝姬娘娘的神威之下,还不是俯首称臣退避千里。”
金五娘怒从心头起,吼道:“你们让不让!不让者死!”
狱卒们齐声道:“好小子,竟敢劫狱!并肩子上!”
狱卒们挥舞着百炼钢刀冲了上来,金五娘双手挥舞着粗粗的木棍,逢着谁都只要轻轻一碰,轻者骨断筋折,重者命丧当场死无全尸。如同铁塔般的壮汉打兔子一样轻松随意。
金五娘打发了这群狱卒,冲进去一看,最里面的囚牢中只有一口铜钟。他一见,顿时瞠目欲裂。
这铜钟乃是方帝姬几年前为了押解要犯亲手设计的,铜钟真个儿是一口厚实清脆用料结实的大钟,够装三四个人进去,却另有用意,钟里面的人无论喊叫什么外面一分都听不见,声音全憋在里面,而外面的人要喊什么,里面的人也听不见。虽然钟上面有气孔供犯人呼吸,但铜钟外的铁链不断摩擦钟身,钟内的人会不停的听见被放大了百倍的摩擦声和兹兹声,带上十分钟之后任铁打的汉子,也要神志不清耳朵轰鸣。若是里面的人想要寻死,钟里面却是滚圆没棱角的,若没撞死,反倒要被那自己造出来的钟声轰的七窍流血半死不活。
钟下面用的锁乃是一套链子锁,没有钥匙,是九连环般一环套一环,从大到小把钟系的结实,锁头用料却是极其珍贵的天外陨铁,若是知道其中的诀窍还则罢了,不知道的,只怕到死也解不开,反倒要把钟内的人活活关死。若要用暴力硬性打破,打破铜钟之前里面的人就被震死,更何况钟声传出百里之外,更好引的追兵的来此。
金五娘绕着钟走了三圈,正在束手无策的时候,一身娇娥打扮的章华踏着血泊风摆荷叶似的进来:“还没好?”
章华看见这钟,大吃一惊,道:“怎么会,他仓促之间怎么能想起来去刑部拿这东西?”
金五娘双手抱胸,蹲在土台上闷闷道:“这就是防备着我呢!”
章华走过去,接下白缎丝绦,从里面摸出一张薄绢铺在地上,蹲下身开始轻轻摆弄如同璎珞般从下往上笼住半个铜钟的链子锁,素手纤纤,巧妙分解。
金五娘大喜,等他稍稍停下来喘口气的时候才问:“你怎么会解这玩意?”
章华微微一笑,擦了擦头上的薄汗:“我上个月才去刑部借用过这东西,一时好奇偷偷记了解法,还没放下。”
金五娘差点对他这种瞧见啥都喜欢记下来的习惯顶礼膜拜,蹲在一旁大气也不敢出。
章华转着圈的解链子锁,把九十九个连环都用巧劲解开了了,直接瘫坐在地上,道:“把钟举起来。”
这时候就轮到金五娘出场,他把钟举起来,陈良王乾都在里面相互抱紧,闭目傻等。
金五娘哈哈大笑:“你以为是那老贼来了,是不?”
陈良王乾道:“多谢二位贤弟救命之恩。哥哥没齿不忘。”他二人连忙站起来活动了筋骨,搀起章华,拾起...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