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交给自己的用意。
“嗯!”李钦点头,“我信任你们,所以我希望你们能替我深入高丽境内。我听说高丽奕剑大师要来了,他身后还跟着一支高丽大军,我希望你们能替我打探到有关他们的最新消息。”
“奕剑大师傅采林?还有高丽大军?”听李钦说起这两个名词,风天清和苏定业不由自主的大吃一惊。风天清收起了脸上的笑容,苏定业也越发的专注起来。
对于奕剑大师傅采林,没有一位隋兵不感到害怕的。而紧随傅采林而来的高丽大军更是让隋朝的将士们感到担忧。
高丽兵的实力并不差,比起来去如风的突厥骑兵而言,高丽兵更善于阵战,善于守城,善于攻城,也善于同化。他们筑起的辽东城是令隋军到现在为止都为之头痛的,而他们占据的辽东之地,也很少有人再认可自己是汉人了。
占领一地,守住一地。高丽人战局地盘可是真正将其化为自己的国土。
这可是真正的吃下。
如此这般,虽然在短时间里看起来对中原的威胁不大,但谁都明白这才是真正的心腹大患。
有识之士都因此而想着讨伐高丽。
灭其国,诛其王,毁其宗庙。
这个心思并不是现在这位皇帝所独有。事实上,在先皇的时候,就有一次征讨高丽的行动,只是那一次,苍天不佑,大军还没到达高丽便已经损兵连连。
皇帝征伐高丽三次,可每一次都饮恨于辽东城下。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高丽人的作战方式和隋兵十分的相类——说到底两者都是农耕文明,凭借的都是人口和国力来打仗。
只是高丽这边能够做到上下一心,而大隋这边,皇帝受到的掣肘实在太多了。
年年征战,不断的失败,让大隋的将士对高丽已经有了一种莫名的恐惧。
到了此时,风天清和苏定业听李钦说起傅采林和高丽兵都不禁表情凝重,深感棘手。
“别担心,有了这个……你们不需要离得太近。只要再远处遥遥的看上一眼就好。”李钦笑着劝慰他们:“辽东这块地方是祖宗留下的基业,我们无论如何也不能放弃。就算这次失败了,以后我们还会再来的。这到底是为什么……我想这几天听了夜课之后的你们应该能够明白。”
夜课,是李钦这些日子在自己的军营里开设的一种课程,其说白了就是洗脑。
因为孤悬在大营之外,这里的事情都由李钦一言而诀。李钦自然大刀阔斧的做了很多事情:天天出操训练是其一,晚上夜课洗脑是其二,大鱼大肉管饱是其三。
在足够的食物保障之下,营地里的民夫在天天的操练之下渐渐有了一点军人的模样。而且对已经**练得精疲力竭的他们来说,晚上的夜课成了他们唯一的娱乐项目。
听李钦讲古,听他向自己灌输这场战争的正义性,天朝收复辽东的必要……在一个又一个或热血或悲戚的故事中,士兵们多少明白了一些事情:
辽东是高丽人在两百多年中原内乱的时间里一点一点夺过去的。孔老夫子都说,十世之仇,犹可报也。更何况两百多年也不过是五六世人的光景呢。
“尊王攘夷!天朝就是王,高丽就是夷!我们打他们就是没错!”这是硬道理,也是士兵们主观意愿上能够接受的,毕竟没有人希望自己是邪恶的一方。
风天清和苏定业也是读过几本书、认得几个字的人,他们自然听得懂夜课里的东西。对于这些东西,有的是他们已经知道的,有的是他们并没有听过的,但听来又顺理成章的。所以他们比那些普通士兵更能接受李钦所说的一切。
“明白!”听李钦这么一说,风天清和苏定业都肃然以对。
在李钦说出了那样的话在之后,他们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拒绝李钦的命令了。
他们拿着李钦交给他们的望远镜转身就走。
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李钦知道这多少有些赶鸭子上架的味道,是为难他们了。但李钦自己也没有办法。
因为他眼下是在完成一个看起来根本就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在接下来的一系列事件中保住自己的性命,从杨广那儿取得进一步的身份,尽可能的保留这些士兵的性命,作为我以后的发展的火种……这些想起来还真是困难呢。”李钦小声的嘀咕:“我面对的敌人是天下三大宗师之一的傅采林,还有他身后的高丽大军。而我所能依靠的只有我自己和这些看起来并不怎么样的一千军士。”
这点人要在如此危局之中存下来,不过每一个都能活下去,但在至少也得活下去大半。
这容易么?
不容易!
所以,李钦才觉得挠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