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鸟林后的红岭镇,有百户人家之巨,多为鹤姓,其他小姓为方、周。
镇中独有一家客栈,好在之前有快马至红岭镇,萧安一行到时前面开路的护卫们已将客栈收拾出来。
旁有小儿好奇萧安一行,只躲在旁边睁着眼睛看。
萧安从对着他们做了个鬼脸,摇着头、翻着白眼、吐出舌头,“略略略略……”
吓得一众小儿鬼叫着跑了,嘴里叫着鬼来啦,鬼来啦。
魏氏在一边气得胃疼,怒道:“没大没小!”
旁边正下马车的太孙吴却是笑了,回头对着魏氏道:“小安年幼,自有稚子之心,魏娘子不必苛责。”
魏氏心想我骂我女儿,关你屁事,嘴里却是道:“公子说得是。”
太孙吴也没在意魏氏的口不应心,对着萧安招手道:“小安,过来。”
萧安下了马,将马绳交给管马的护卫,才走到太孙吴面前,“公子有事?”
魏氏在一边斜眼,心想叫狗呢,见萧安过来又心道,叫你来你就来,怎的没见多听我话,养个女儿还不如养条狗!
不管魏氏心中多替自己女儿操心,萧安反正是站在太孙吴面前了。
太孙吴却是拉住了萧安的手,“进去吧。”
此举萧安倒是没多想,不过不太喜欢太孙吴这牵手法,心想兄弟之间的亲近好似也不用这般,回头抽了手,往太孙吴肩上一搭,整个人都往太孙吴身上靠。
萧安的身子骨并不算重,然而这一倒却是颇有些实力,只把太孙吴压得脸有些青,心想自己何必抽风把人叫过来,她要吓孩子就吓好了,活该被当娘的骂!
客栈里的条件并不算多好,最好的上房也不过一间房用屏风内外相隔,不过好在并不算窄,最终归了太孙吴。
萧安在里面走了一圈,再回自己屋子里看了一眼,啧啧了两口,回头便跟陈十郎道:“公子房中,你我一人守半夜?”
太孙吴不只身体不好要注意,住在客栈里的安全也要做好,萧安说得那个理直气壮。
陈十郎苦着脸不答肯否,只好奇道:“其实你是男的吧?”
不是男的,你靠太孙表弟那么近做甚,没看你娘眼睛都瞪歪了。
萧安倒是不在乎自己是男女,对着陈十郎一笑,十分流氓道:“你摸摸看?”
陈十郎被萧安的无耻吓得脸一下子爆红,只捂着脸跑了,剩下太孙吴也有些目瞪口呆,老半天才道:“你好歹也是女子,怎的这般没个轻重?这男女有别啊!”
说到男女有别,太孙吴才想期今早自己还与萧安同坐一骑,脸也有些红了,自己扇自己的,心想自己就是爱多嘴。
萧安往旁边金刀大马似地一坐,端起茶水喝了,才回头一脸求教的问:“男人跟女人到底哪不同?我也能上场杀敌来着。”
太孙男也还是可怜的童男子,虽是知晓这些事,然而也有些难以启齿,只得道:“女人能生孩子,男人却不是不能。”
萧安摆手,“那我不生不就与男的一般了。你们这些男的怎的一个两个都这样,黏黏糊糊的,不像个……”
后面的话有些卡壳了,萧安也干脆闭嘴,继续喝茶。
等到客栈准备好了晚食,萧安与太孙吴告别。
太孙吴留客,“在上面吃也一样。”
萧安嫌弃道:“还是去下面吃罢。明日开始就要赶三日路才有城郭,我得吃硬点的东西好填肚子。”
为太孙吴准备的软食,虽是口味不错,然而填不了肚子,在萧安看来就是没用。
太孙吴知晓萧安在吃食上一向粗犷,不太喜细粮,只得作罢。
萧安便下了楼,与柳客卿、魏氏一道啃客栈里的粗粮,虽说是比不上太孙吴的细软,然而也比旅途中的强。
客家宰了两只鸡,煮了汤来,萧安连喝了两碗,才道:“饿死我了。”
魏氏眼瞅着萧安在京城那两三年学来的规矩一出京城都喂了狗,心中郁闷可想而知,然而着男装的萧安,让她想说话也只得憋着,胃口半点不见好。
萧安见魏氏吃得比平日里少,不由得道:“母亲可是这两日身体不舒爽?”不然怎的还不如往日吃得一半多。
气都气饱了的魏氏完全不想跟萧安说话,只垂着眼慢吞吞地数碗里的米粒。
柳客卿在一旁很想说话,然而见魏氏那脸色,也多说不得,只道:“吃你的饭,怎那般多言?”
萧安又不是笨蛋,一听就明白自己娘又生自己气了,然而自己浑然不知又错在了哪,也只得埋头吃饭。
自解决了景王与南阳侯府之事,外祖一家又翻案有望,离了京城的萧安便不如在京城时那般小心翼翼,甚至不用再试着去学着揣摩人心,自也心宽得没心眼了。
魏氏也无可奈何,只得任萧安去了。
等着歇息之时,得知萧安要与太孙吴守夜,魏氏终是忍不住,道:“公子身边高手如云,哪用你守夜。你白天里骑了一整日的马,还是要休息一二,明日赶路才有精力不是?”
男女同屋,成何体统!
就是杨三爷在一边也是这般点头,简直就是太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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