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怀里,简直就是做贼心虚的最佳代表,几乎瞬间就想起了前几天闹得沸沸扬扬的那个张大田抛妻弃子的事情,其实也不能怪孙小虎想得多,只能说村人的日子过得太过安稳,出了这么一件事,就足以让村人们记得牢牢地,甚至就那么记上数十年,然后在日后还能坐在村头的老榕树下,跟孙儿孙女幽幽说起。
孙小虎这么一想,顿时横了心,想到李芳儿的下场,脸色不由狰狞了几分,前行两步,一手抓住被子,冲张安顺恶狠狠的道;“你拿了被子要去那里?”
张安顺被她压制惯了,眼看她这么狰狞的样子,顿时吓得不行,早将张秋山交代的别让别人发现了的交代抛到了九霄云外,双腿战战,嘴唇哆嗦,抖抖索索的将事情说了。
倒是说得孙小虎回嗔作喜,忙将被子放了,还拍了两下,冲张安顺道;“你不早说,别耽误了功夫,快送去。”
张安顺被她瞬间变化的神情惊呆了,直到孙小虎推了他一把,才跌跌撞撞的走了出去,走到门口只觉得双脚一软,伸手一抹额头才觉得已经除了浑身大汗——这大热天的,抱这么厚的一床被子,能不浑身大汗么?
就看见弟弟扛着梯子,又拿了一把锯子一把大剪刀出来,心里有点羡慕。
张安福被父母送去了做木工活,农闲的时候也帮人做点木工补贴家用,日子过的很是不错,他媳妇儿冯玉红也是个温柔小意张安福说一冯玉红不敢说二的。
不过羡慕归羡慕,张安顺还是打起精神,跟了上去。
将被子铺到地上的时候张安顺心疼的紧,心中只盼孙小虎不要太生气,正默默祈祷,就听张安福摇了摇头,道;“难。”
张安福比划了半天,也没有能让他安安稳稳站住安心将柳条割断的地方,不由皱起眉头,看看张召才又看看张高木。
眼看二人都被吊了不少时间,脸上都有些充血了,不敢再耽误下去,当下跟张秋山说了两句,张秋山道;“祠堂前的这柳树都有很多年了……尽量还是不要损伤才好。”
张安福摇头道;“你也看见了,这要救人也没别的办法。”
柳树天生翠缕丝垂,这祠堂前的老柳虽然老了枝干,但是那人用几条柳枝拧成一股,然后分别绑了二人四肢吊在树上,真是牢实的很,但是张安福他们就犯难了,这人也不知道怎么吊上去,但是他们想要将人解下来,也不容易。
张召才听着他们说话,只羞的满脸通红,双眼紧闭,就听张安顺哆嗦了半天,道;“都解不下来那怎么吊上去的……不会……不会是鬼干的吧……”
说道鬼,显出顿时陷入了一场诡秘的沉默。
张召才想起昨夜,顿时打了个寒颤,大声道;“子不语怪力乱神,你们胡说什么,还不快割了柳条放我们下来,日后等我高中,必有重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