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回来后,他就给厉北廷打了一个电话。
“厉北廷。”
“哟,沈四少,今天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没有去陪你的白美人?”厉北廷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
“跟你说正事。”
“说吧,我洗耳恭听。沈四少说话,我向来是言听计从。”
厉北廷这会儿正在厉家别墅里听着音乐品着红酒,好不惬意。
“算了,说不清楚,你来沈家一趟,台球室。”沈迟眉头紧皱,话刚说完,就挂断了。
“喂,喂!”厉北廷还想说两句呢,沈迟就挂断了电话。
“什么人啊真是!嚣张跋扈,我凭什么要听你的!我在家好好的,你说去就去?我跟你说,我就不去!”厉北廷对着手机吼了几声。
吼完后,他乖乖放下红酒,拿起外套,出门,去沈家。
沈家宽大敞亮的台球室里,沈迟正拿着球杆,弯腰精准地测量距离。
灯光下的他,薄唇紧抿,英俊利落,黑曜石般的鹰眸勾起,散发出强者的气场。
几秒的酝酿,“啪”的一声,一杆出手,球全部落洞。
“沈四少一出手,纵横球场,无人能敌。”厉北廷拍马屁地鼓掌。
“少来!”沈迟冷睨了他一眼,他指了指一边的球杆,“一起打,输了的喝酒。”
厉北廷嘴角一抽:“你干脆直接叫我喝酒不就得了,我能打得过你吗?开玩笑……”
“输不起?”沈迟淡淡看了他一眼。
“好好好,我来来来。”厉北廷毫无办法。
他要是再不来,沈迟可得发飙了。他只好拿起球杆,又瞥了一眼旁边桌子上的红酒,足足有七八瓶!
他今天晚上得被架着回去了。
打了几杆,厉北廷几乎就没赢过。他很自觉,喝完一杯又一杯。
沈迟只是跟他打球,竟什么话都不说。
厉北廷觉得这男人真奇怪,大晚上喊他出来,就为了打球?肯定不是。
他瞄了一眼沈迟,眸光深沉,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阴郁。就像是六月即将暴雨的天空,布满了阴霾。
厉北廷可受不了这沉默,打了几杆后,他终于忍不住开口。
“我说沈总,沈四少,你把我叫过来什么话都不说,就打球?”
“再打几杆,心情就好了。”
厉北廷满脸诧异,双眼里都写着不可思议,沈迟心情不好?
他这人整天都拉着一张脸,厉北廷都分不清他什么时候心情好,什么时候心情不好。
“心情不好就跟我说说嘛,我给你排忧解难!谁让我们是好兄弟呢!”
沈迟不开口,气氛一时又淡了下来。
“你不说我可走了啊!”厉北廷道,“我还得回家洗澡呢,哦,对了,晚上还有个视频会议要开!”
沈迟不冷不热道:“想走就走。”
“……”厉北廷嘴角一抽。
好吧,于是,他继续陪沈四少打球。
一张脸上,顿时变幻出无数色彩,炫酷的!
厉北廷又被罚了好几杯酒,脸都红了。沈迟也算是累了,他双腿交叠,倚在桌子边,静静看着球桌。
沈迟自己倒了一杯酒,端在手里,目光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