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小集市上玩儿,但现在这个时间不对,她最多也就是来这家邻居家里吧,要我说,咱们还是先到他家去问问吧?”
辛然点点头:“好,我同意。”
其实他对这里一点儿都不了解,根本就没有发言权,既秦雅芙这么说,他便赞同了。
见到这家人,反而愈加失望了,袁媛并不在。
两家间隔的墙很矮,当初杨姨住的时候有意把墙垒得矮些,她说自己一个孤寡女人,倚仗邻居的地方多些,最好是两家有个照应吧,陈哥家人又好,所以就答应下来。
现在秦雅芙和辛然坐在陈家炕沿上就多少能看得到点儿旁边院子里的情形,里面很肃静,没什么动静,辛然就想直接进去。
而秦雅芙的心里还是不踏实,她想起遇见辛然之前的那个身影,心里没来由地就不安生,总觉得有些事情不对劲儿。
“能出什么事啊?你们年轻人就是爱多心,咱们这个地方连个陌生人都很少来。”这家四十多岁的男主人陈哥一脸憨憨的笑容。
“不过,你说陌生人我倒是想起来了。”胖乎乎的女主人陈嫂热心地说,“我记得昨晚就在村口看到几个小年轻儿的鬼鬼祟祟地朝你们家指指点点的,当时,我看着眼生,还过去问了句他们找谁,他们一见我问话,转身就走了。”
“那今天白天你们看见袁媛了吗?”秦雅芙的心里发毛,她勉强维持着镇静。
“看见了啊,”陈哥一脸认真的表情,“要不,我怎么说你们就是瞎寻思呢,我下午还看见小袁晾衣服呢,你们上炕去看看,那件衣服应该还在院里搭着呢。”
秦雅芙二话没说,也不见外的脱掉鞋子,就上了炕,她站在炕里,贴着玻璃窗户望过去,果然看到了袁媛之前穿的一件白色毛衫挂在院子里拉起的长长的晾衣绳上。
秦雅芙所在的城市气候偏干,风力一般都比较大,一阵风吹过来,毛衫就张扬地飞舞起来,几番挣扎,毛衫早已经不是两头平衡的搭在那里了,看起来,毛衫一头大一头小的悬在那儿,似乎随时都会掉下来,那种感觉看得人很不舒服。
秦雅芙叫辛然也上来看了下,辛然早已经不耐烦了,只是粗略看了一眼,皱着眉头嘀咕道:“都已经近在咫尺了,进去看一下,不就知道了吗?如果袁媛还不在,那就报警好了。”
他丢下句狠话就往地上跳。
秦雅芙下死力地拉住他:“你等等,听我说,听我说完。”
看到她一脸的严肃,辛然只好重新坐到炕沿处:“说,快说,你从一来到这里就不对劲儿,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不想让我见到袁媛是吗?我劝你打消这个念头,既然今天我来了,就是想好了一切后果,不管以后有多少困难,我都要跟她一起扛,如果她有什么额外的要求,那随便她怎么提,我都依她就是了,你不要再阻拦我了。”
辛然红了眼睛,他很为之前兜的圈子感到后悔,早一点说出来,就不至于受这几天患得患失的痛苦了。
人都是这样,平时天天守在身边的东西不在意,真正到了取舍的时候就傻了眼,感情这东西,根本就不是预想的那么云淡风轻。
如果有人潇洒地说,“合则来,不合则去”,那么,只能说明他并不曾深爱,深爱了的人又怎么可能随意的舍去所谓的“不合则去”呢?
秦雅芙能体会得到辛然流露出来的真情实感,这沉闷惯了的人爆发起来,其实更是骇人的,原本不是不爱,只是不会表达而已。
不过,秦雅芙还是死死地抓住了他的胳膊:“辛然,你别激动,容我跟说。”
“你看见门口的那个衣服夹子了吗?”秦雅芙小心地问道。
听秦雅芙提起,陈嫂也上了炕,仔细看了下,不住地点头:“还真是呢,你们家小院子一向干净,怎么会由着那 个小夹子扔在门口呢。”
那是一个小小的淡绿色的塑料夹子,只有两寸长,比手指粗不了多少,而且位置又是在门口角落里,如果不是秦雅芙这两天回来,仔细地清理过院子,那么就连她自己都有可能当做是被大风刮进来的废弃之物呢。
“这个家里的东西几乎都是杨姨留下来的,我又没在这里住过,直到袁媛来,才是杨姨走后,第一次住人,所以那个小夹子肯定是袁媛从杨姨留下来的东西里翻出来的,按理来说,她应该是先晾上毛衫,之后进屋去取的夹子,这样说来,在她拿着夹子出门的时候……”
秦雅芙的话没说完,辛然趿着鞋就窜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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