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成是我,必定不会。”
血阿鼻微微摇头:“不过他如不愿来,我倒也乐见其成。所谓的交情义气,同门之谊,也不过如此。”
“不来也好?”
李孤舟一声呢喃,随后就若有所思的看着前方:“我听说这崔神州,还有一个叫司马长生的,那日是舍命相救?”
“不错,也让我与王绝功败垂成!”
血阿鼻自嘲一哂,目光阴戾异常:“张信他如不愿来救人,我是定要这二人后悔当初的!孤舟你想的这计策不错,虽没法杀人,可让他们失去日月玄宗的入试资格,也足可泄恨!”
“血兄过誉!”
李孤舟闻言后,则不禁唇角微挑。他对自己今日的布置,亦相当得意。
“其实听血兄这么说之后,我倒是觉得,今日张信他不来这事本身,就可让浮一大白。”
他二人说话,并未有任何的遮掩。这周围附近之人,都可听得清清楚楚。
可端坐于他们前方大约二十丈处的崔神州,却依旧双目紧闭着,整个人就似如一座泥胎木塑的雕像,似毫无反应。而司马长生虽是面色沉重,可却未有出言驳斥之意。
倒是他们旁边一位少女,忍耐不住,发出了一声怒哼:“少在那里叽叽歪歪!我听崔师兄说过了,狂刀张信乃是义气干云之辈!你们要真有本事,等到张师兄他赶到了,可别哭爹叫娘!”
李孤舟闻言之后,目光斜斜扫去,却是一副懒得搭理的神情。血阿鼻却是目光不悦,语声沉冷:“多嘴!”
随着他微一拂袖,后方洞窟内,忽然数十支符箭射出,势如迅雷般的直指那说话的少女,使得后者花容失色。
可就在那些符箭袭至之前,崔神州就已拦在了这少女面前,浑身肌肤现出淡金颜色,
那些符箭击打其上,顿时发出了金属交击的响声。那巨大的冲击力,不但将崔神州击退数丈,更有部分箭只刺透了崔神州的肌肤,使得一丝丝惨绿色的毒素,在他身上蔓延。
可崔神州却全不在意,只目中怒火似如实质,死死的盯着前方的血阿鼻与李孤舟二人。
“不甘恼恨是么?可你与其如此!倒不如管好自己手下人的嘴!”
血阿鼻冷声一笑,随后又转过头回望李孤舟:“时间已不多,我得先行离去了。”
李孤舟闻言,倒也不觉意外,却还是随口劝着:“血兄就不再等等?有这些人质,只要张信来了,就不愁从他身上,榨取个五六百点三级贡献。这里距离武试之地极近,两刻时间就可赶去。血兄就不想看看,那张信死前的狼狈?”
“我倒是想看,却更担心变故,毕竟只剩下三刻时间,以皇泉的魄力,让人在半途拦截我入场,也不是办不到。且这里的事情,估计也用不到我出手。”
血阿鼻摇头之时,眼中也透出了几分笑意:“张信他要是真来了,孤舟你可遣人尽快将那竹符给我送来。今次血某如能得偿所愿,夺得魁首,一雪前耻,千页峡外也必不会失信于你!”
“明白的!血兄你自去无妨,孤舟必不负你所望!”
李孤舟神色自负的轻笑了笑,随后他又眼神微动,看向了手中的那枚玉符。
须臾之后,他脸上的笑容更显灿烂:“好消息!张信他已快到了。就在地表,大约二十里外,至多六十个呼吸,就可赶至地窟!”
他此言道出,后方的数十位灵师,都是气息顿变,面色凝冷。而在李孤舟的前方,那近百位日月玄宗弟子,则是面面相觑,莫不眼现狂喜之意。
只有崔神州的目光,反而更显沉重。
可无论这些人是欢喜也好,紧张也罢,李孤舟都毫不在意:“血兄,你说接下来这张信会怎么做?武试在即,不如先将这里的位置,直接告知于他怎样?”
“无论怎样都好,我只要他手中的贡献值!未时二刻截止之前,这些贡献值一定要拿到手。过程怎样,我不会管!”
血阿鼻把浓眉微扬:“听孤舟你的语气,似很是期待?”
“何止是期待?是热血沸腾!”
李孤舟一声失笑,眼神则冰冷如刀:“天竹村被他毁去之后,我这两个多月日日夜夜的煎熬,等待的不就是今天?我说过会让他悔不当初的——”
血阿鼻的唇角微挑,随后就毫不犹豫的一拂大袖,行入到后方黑暗中。
李孤舟则不在意,神色更显期待的看向前方,他在等待张信的到来,看那狂刀在这里饮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