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儿还有些犹豫,但看到楚怜玉真挚的眼神时立马就点了点头。
“公主,你不该答应她的。”
楚怜玉也不想答应南翩翩,可她不这么做,南翩翩又岂会善罢甘休?
“放心吧,没事的,天不会塌,我也不会死。”
“可这意味着你要离开苍国。”
“苍国的桃花皆已枯败,我若是想要酿得桃花酒,自然要离开。”
“可……”云儿欲言又止。
“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没,没有!”云儿连连摇头。
楚怜玉把云儿从地上拉了起来,很郑重的再次道谢,“不管怎么说,我都要感谢你,这次连累你真是不好意思。”
云儿似乎没有想到楚怜玉会说出这样的话,有些受宠若惊,不管怎么说楚怜玉也是楚国的公主,苍国名义上的太子妃。如今却对她一个丫鬟说出这样的话,她做梦也想不到。
“公主言重了。”
楚怜玉浅笑,露出锋利的虎牙。
云儿这次看着楚怜玉没有丝毫的畏惧,她突然伸出了手,似乎想去摸楚怜玉头顶的伤,但又怕冒犯了楚怜玉,立马就缩回了手。
“公主,你的伤……”
“我的伤已经好了,不碍事。”
云儿这才放心了不少,“其实那日奴婢并非不愿将那壶酒给你,只是那酒是南小姐专门献给王爷的酒,奴婢,奴婢不敢擅作主张。”
云儿越是这么说,楚怜玉越是愧疚。“那****不经你允许,就拿走那壶酒,不管怎么说都是我的错,你不必自责。”
云儿腼腆的笑了,“公主,其实公主并非外界传言那般……”
楚怜玉来了兴趣,她倒是好奇着外界是如何看待这个被囚禁在深宫里的可怜公主。
“外界传言我是怎样的?”
云儿连连摇头,似乎不敢说。
楚怜玉道:“你不用害怕,我不会怪罪于你,你大胆说出来便是。”
不用脑子想也知道外界传言不会有什么好话,但楚怜玉似乎对此兴趣甚浓。
“都不是什么好话,公主不听也罢,从现在开始,公主在云儿心里,是一个好公主,公主若是有用得上云儿的地方,只管吩咐便是。”
云儿都这么说了,楚怜玉也不好继续追问下去,只道:“好!”
云儿走了,楚怜玉在地上席地而坐,她望着那光秃秃的桃树再次发呆。
若想酿造桃花酒,就得去楚国。
楚国,按理来说是她的娘家,回娘家是一件高兴的事情,但她娘家人却并不待见她。
不仅如此,在这门第森严,阶级观念十分严重的古代,回娘家可不是一件好事。
楚怜玉从地上爬了起来,拍了拍屁股,既然她要回去,至少先告知一下她这个名义上的夫君。
自打与独孤辰闹了那一出之后,楚怜玉已有三天不曾见过独孤聿,她头上有伤,也乐得悠闲。俗话说得好,井水不犯河水,方能各自安好!
第一次,楚怜玉主动去找独孤聿,从宫女那里探来口信独孤聿正在书房,楚怜玉没想太多,直奔书房。
殊不知自古事故多发之地便是寝宫与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