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暗,月明星稀。
各家的灯早已点亮,司楠前脚到家,俞诗诗后脚也到了,俞诗诗长发遮脸死气沉沉地关门,也没敢看司楠,一只手臂捂住眼睛就往房间里冲。
“砰!”房间门被大力关上,这时候楚敬夫妻俩回来了,听到这么大声响又以为是司楠欺负了俞诗诗。
“司楠,你做了什么?又欺负你妹妹了?”楚敬脱下毛衣外套,地中海被烧烤的油染得光亮,在日光灯下格外闪眼,他对司楠的态度是日渐一日的差,“你平时就不能做一些有用的事情吗?不学习算了,首先得成人吧,哎呦,我怎么对的起你过世的妈妈哎——”
司楠真的懒得理他,冷眼看着站在一边不敢说话、踌躇不安的俞梅,鼻子哼了一声,换了拖鞋准备上楼回房间。
“现在我说话你都不听了是吧!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做爸爸的嘛?!”楚敬上来扯住司楠的毛衣,将领口拖得老长,“整天就浑浑噩噩,不知道在做些什么!你越来越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你现在还是我爸爸么?”司楠不顾被扯老长的领子淡淡地说,心早已凉了一大截,根本向楚敬一眼,“有你这样的爸爸么?!”
“我怎么不是你爸爸了?我生你养你!今天我可要好好收拾你,这么些年都没舍得打过你……”楚敬脱下拖鞋,抓在手里就像司楠招呼过来。
“啪!”司楠好不闪躲,硬生生地挨了这一下,白皙的脸上立刻红了半边,隐隐约约出了血印,楚敬用的拖鞋是硬底儿的,深深浅浅的条纹,那突出的边缘在司楠脸上划开了血印。
这可吓坏了俞梅,她上前拍打着楚敬的背,嘴里哎呀哎呀道,“他可是你亲儿子!有你这么打孩子的嘛?好好教育就好好教育,不要动手呀!”
“让妈给看看,破相了……”
“啪!”司楠挥掉了俞梅准备抚摸他脸的手,毫无表情的说:“我不想接受你的好心。”
捏紧了拳头,司楠正过身平静地与楚敬对视,那大眼睛里面一丝波澜也没有,平静的如同一汪死水,“爸,自从您娶了后妈,有了俞诗诗这个贴心棉袄,您的眼里可还有我的存在?我存在的价值就是每天被您责骂,您每天都在拿我跟俞诗诗比,对,我是一无是处,不勤奋,懒惰,哪里哪里都比不上俞诗诗,可是我才是您的亲生儿子,现在我在您的眼里就时垃圾,看到我您的眉头就蹙起来,您的眼里还有我这个儿子吗?”
“我的努力您有看到吗?我是那么想做好一个乐队,您却说它是不务正业的,说我的朋友是狐朋狗友……这只是我的兴趣爱好,您就这么忍心践踏它么?这也是音乐的一种表现方式啊。”
“不是给你学音乐了吗?把你买进最好的音乐学院学习,你不在自己的专业上好好用功,一会就来家里要钱搞什么乐队,你妹妹就让我省心……我不懂你们这个什么音乐,你妹妹也是学音乐的,怎么跟你就不一样,没你这么多幺蛾子,真是的。”楚敬粗着嗓子、红着脸说着,眼神流露出的还是浓浓的失望。
司楠哑着嗓子,眨眨眼睛收回积在眼眶的眼泪,“高中那会你给俞诗诗她们班主任送礼,前年暑假又你出钱让俞诗诗去私人老师那补课,去年你还出钱请私人美声老师来教她美声……嗯,不错,只有她才算是你的女儿,亲生女儿!呵呵——这些恐怕还多亏了我的后妈。”
实在不想跟这毫无大脑的“父亲”废话,他明天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不废话了,您等着看吧。”司楠丢下这一句转身绕过僵直在边上的俞梅,上楼。
关上房门,司楠重重地倒在床上,(#‵′)靠!好心情全部被打乱了,这两个世界就没遇上个好父亲,系统你出来我们好好谈谈人生!
金秋晚会上噼里啪啦火焰乐队以几乎完美的表演hold住了全场的气氛,使得晚会来了几次小高/潮。
晚会结束后,司楠就将自己的想法给乐队的同伴大概讲述了一遍,得到了大家一致的肯定与支持。
“老大,最近你的脑袋确实是变聪明了好多,变得与以往不同了,现在的你在我们的眼里就是个会亮的大灯泡!还是超级闪的那种。”白澄礼抖抖手指,前后围着司楠,模仿司楠四周的光芒一样。
安益打掉白澄礼的手,笑着说:“你这又是什么形容词,是在说我们老大是电灯泡吗?!之前还好意思说我。”
“你们语文的老师应该是同一个体育老师教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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