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桌对王宝军是真的好,一提起宝军,当即就把我踹到沙发底下去了。
“去,订机票。”
我也是委屈,蹲在沙发旁边,抱着他手机开始下载订票用的app。
“是煊!!”我在客厅大吼,“你和我们一起走吗?回中国!”
浴室那边没有动静。
“煊哥!你死了吗?”我又喊。
依然没有回应。
我同桌左眉一挑,把杂志往沙发上一甩,起身走到浴室前。
只见他把浴室门拉开,下一秒钟啪地把门摔上了。
“艹!”他低骂了一声,往门上不轻不重地踹了一脚。
“怎么了?”我很少见我同桌爆粗,好奇起来。
他揉着眉头,对我摆手道“没什么。”
我连忙从沙发旁爬起来,屁颠屁颠跑到同桌身后。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总觉得浴室里溢出一股涩味,像血。
“是煊?”我急忙上前去拉门。
是朕居然拦着我,“你还是别看了。”
我当时只觉得是煊的状态不太好,毕竟这血味实在冲鼻子,便也没顾上我同桌的劝阻。
然后我就后悔了。
门打开的一瞬间,我被眼前的光景逼的一阵胃痉挛,挣开是朕,我三步两步跪到马桶旁,哇一声吐了。
是煊居然泡在一缸血水里,那隐约浮出水面的,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内脏。我没敢细看。
说真的,我连杀鸡都没看过。这种场面恐怖片里看一眼就算了,现实生活中可真受不了。
不知道我同桌是被血味冲得,还是被我吐得,总觉得他也一阵犯恶心,用手捶着胸口,面色难看。
他强忍着走上前,把昏迷的是煊从浴缸里抱出来。
粗鲁地将他拎到淋浴喷头下,打开开关,冰水哗地将是煊身上的血水冲掉。
“你他妈...”是煊被淋醒,下巴抵在我同桌的肩膀上,虚弱地靠着,“这是冰水。”
“你还知道冷?”我同桌好像生气了。
“有点疼。”
我冲掉马桶,到水池边漱口。
是煊小腹还咧着那个一拳大的口子,淋浴下,他身上的血水被冲净,我看见那伤口早已被水泡得发白,还往外翻着。
他这是在干什么?
当他说要去洗澡的时候,我本以为,他伤势这么重,肯定是想冲冲身上的血味。
可是他居然在浴缸里泡热水澡!
这不是大放血嘛!找死?
这完全不是抖m的级别了啊!这是有严重自虐倾向的抑郁症吧!
我和是煊相处的时间加起来还不超过一天,对于他的行为完全云里雾里。
是朕关掉水龙头,扯了一条浴巾裹好是煊,将他丢到卧室里。
我就靠着洗脸池,看我同桌转身从卧室走回浴室。
他眉头紧锁,把双臂的袖子挽起来,开始刷浴缸。
我本来是想帮帮他的,可是那冲鼻的血味让我不敢上前。
他拔出水塞。咕噜噜,水位下降到一半的时候突然停住了。
是朕面不更色,把堵塞放水口的东西抠出来,随手丢进垃圾桶里。
妈的,别告诉我那是是煊的胆囊!
我可能又要吐,僵硬地转过身子,放开冷水洗脸。
“一会儿我刷好浴室,你要洗澡吗?”我同桌双手撑着浴缸边,回头看我。
老实说,我不想洗了。
“那我先洗。”他说了一声,转头刷浴缸。
浴室里的血味逼的我太阳穴直跳,索性撤退出来。
我走到卧室,看见是煊卷在被子里发呆。
他双眼无神,侧躺着,“吓到你了?”
“恩...”我吓坏了。
“不好意思,我本来只想泡一会儿,泡着泡着就不想出来了。”
“你们神平时都自杀玩吗?”
“哈哈。”他喑哑地笑了一声,“不好意思啊。”
我靠在门口,实话实说道,“我真的被吓到了,我觉得我越来越不懂你了,还有是朕。你们是不是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
“你不知道的太多了,有时间会讲给你听。”他闭上了眼睛,“今天太累了,我睡一下。”
“我们要回中国了。”我说。
“客房我退,你们走吧,明天见。”
“明天?那你怎么...”哦对,我突然想起来,对于他们来说,从尼布罗萨来到地球都是瞬间的事,更何况是从埃及到中国?
是煊呼吸开始变得均匀,窗帘也被他无形的力量缓缓拉上。我向后退几步出了卧室,房门自己轻轻合上。
我和是朕没有任何行李,全部的家当就是兜里的手机。
因为不知道如何联系dj,我便揣着他给我的车钥匙和银行/卡,踏上了回国了路程。
一路上,是朕很安静。他一直都挺安静的,只是今天的我没再主动找他搭话。
转机的时候,他问我要不要吃拉面。头一次是他去前台点了餐,端着两人份的大碗拉面坐到我身边。
“吃吧,我给你叫了份麻辣的。”他把筷子递给我。
“小残,今天你好nice的,居然亲自刷浴缸,还伺候我吃饭。”
“萌萌,我还让他们给你多放了点香菜。”
“......”
我嫌弃地把香菜一片一片挑出去,对同桌抱怨,“你不是神吗?为什么你不瞬移回国呢?顺便也把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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