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算平稳的马车内李芷歌闭目小憩,悠闲地依靠着身后的坐垫,根本就没有理睬此刻愤愤不平的紫霄。紫霄恨恨地盯着此刻这个黑脸女人不放,好像是要把她给生吞活剥了。
“黑大娘,刚才那个粗俗丑陋的黑脸大汉该不会也是你儿子吧?”紫霄坏笑地凑近李芷歌问道,“瞧着那张黑色大饼脸跟你还真有那么几分神似!”
李芷歌懒得搭理,换了一个姿势继续睡,冷冷地丢了一句:“关你屁事!”
紫霄吃了一个闭门羹,恨恨地咬了咬牙,这个女人真是可恶!突然脑中灵光一现,“嘿嘿,大娘,你丈夫去哪儿了啊,哎呀你该不会是被抛弃了吧?啧啧啧……”
李芷歌面色瞬间一沉,没有说话。
紫霄顿时兴奋,看到她那张黑色的死鱼脸嘴角坏笑,“哎呀,真是可怜啊!不过这可怜之人呐必有可恨之处,瞧瞧你这一张黑炭脸还擅使毒哪个男人见了你会有感觉啊!”瞥了眼此刻缄默不语的李芷歌,紫霄心中那个得意啊!总算是找着她的痛处了,哼……
“我想他肯定是跟着其他漂亮女人跑了,留下你们这孤儿寡母的还真是不容易啊!不过话又说回来女子需要的是三从四德,和其他女人共同伺候夫君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哎!大娘,你还是想开些吧!”紫霄一声长叹,亲拍了李芷歌的肩,眼角眉梢尽是得意。
李芷歌冰瞳扫过,“说够了没?”
虽然挖人家伤疤有些卑鄙,但是谁叫这个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负他这个老实人呢!
“啧啧啧,你看你看,我不就就事论事说了几句嘛!这女人啊还是要温柔似水,整天凶巴巴的哪个男人会喜欢?这俗话说得好,夫字天出头,你得事事以夫君为先事事为夫君考虑才对嘛!”
李芷歌神情中多了几丝厌恶,冷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你没听说过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吗?这女人啊就该大度,有些事情想开了不就皆大欢喜,何苦一根筋走到底呢!这男人啊他有时候逢场作戏也……”
“闭嘴!”李芷歌微眯着眼,冷厉的语气中带着一股煞气。
紫霄得意地挑了挑眉,被人刺到痛处了吧?“不过大娘你也不要太伤心,这人啊很多时候都是靠缘分的,说不定哪天一个瞎了眼的老伯看上你了,哭爹喊娘的想和你一起过日子呢!哎,谁让人家不长眼呢?我说这……”
还不等紫霄反应过来一不明物体已经飞入口中,跟着他的口水吞进了肚子里,隐隐地还带着一股浓郁的中药味儿,惊慌失措,“你……你给我吃了什么?”
试着想用手指抠出来可还是无济于事,干呕更是鞭长莫及,只能朝着李芷歌怒吼几声,可是人家却悠然自得地连眼皮都没睁开,微微侧身,继续休息。
“你……你……太狠毒……你给我吃了什么,你……啊……啊……”紫霄本来低沉男性的嗓音瞬间变成了尖利刺耳的女高音而且音色还带着诡异的清亮童声,让人跟是觉得刺耳聒噪,这音色实在不是很讨人喜欢。
“你……”紫霄怒气冲天指着此刻俨然没事人似的的李芷歌,声音却放低了几度,在刚才的惊慌失措中渐渐冷静了下来,“给我吃好了什么药?”
李芷歌不盈一握的下巴微微侧了侧,连眼皮子都懒得抬,懒洋洋地抛出了一句:“死不了!”
“你这个阴险的老女人……”紫霄吃了大亏但碍于如今这嗓子只能低声咒骂,“又老,又丑,又黑,心肠歹毒,活该被抛弃了守活寡!”
“再说,我让你这辈子都这个声音。”李芷歌略黑的嘴角邪魅的一勾,“送进宫当太监应该不错!”
“你……”紫霄整张脸涨的通红,怒气冲上脑际却不得不强忍下来,为了解药他只能委曲求全了。
紫霄闷声不响,一个人坐在一旁生闷气,真不知道上辈子欠了这个女人什么这辈子要这么惩罚他!
李芷歌得意地挑了挑眉,再次换了个舒适的姿势,拍死了耳根讨厌的苍蝇,继续睡觉。
繁花如锦的帝都大街上,人来人往,比肩接踵,其繁华程度可想而知。轩辕佑宸悠闲地坐在马车上,黑色的衣衫更是显得干净利落,一手持缰,一手握着马鞭,抬首凝望着这熟悉而陌生的城池,如冠玉的脸上流露出几丝无法言说的悲凉。
熙熙攘攘的人群突然慌乱地让开了一条道,尘土飞扬中一匹枣红色的宝马载着一人突奔而出,那速度如同风驰电掣般,惊了一路的小贩路人,马匹所过之处皆是鸡飞蛋打,尘土飞扬,狼狈不堪。
“小姐……小姐……”一大群侍卫上气不接下气地跟在后头,被那匹宝马狠狠地甩在身后,只能看到那马上一阵阵翻飞着的五彩杂乱的裙裾。
女子突然狠狠勒住马缰,一双透明纯澈的眼眸回首盯着缓缓转弯的普通马车,瞬间的停滞被欣喜所取代:“宸表哥!你终于回来了……”
“追!快追!”调转马头,黄惜碧猛然一蹬马镫,整个人在马上成弓形,如同离玄的箭般俯冲着朝马车的方向奔去。
“哎……小姐……小姐……”累得快趴下了的侍卫们慌忙四处躲闪着让道,一头雾水的继续跟在骏马身后狂追。
宸表哥,我终于找到你了,你等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