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道:“恪儿啊,你与尊者……你们……”
宗政恪淡淡笑道:“祖父无须担心,尊者即我,我即尊者!”
她将话说得如此明白,但她却知祖父这样的聪明人,往往不会只看表面意思,他定会以为她这样说只是为了表明她与尊者的亲密程度。
果不其然,宗政谨轻叹一声,点头道:“无论如何,恪儿你都要多长一个心眼。尊者这般的大人物,所思所想,只怕都有好几重用意在内。祖父实在担心你会受到伤害。”
“尊者也并非一无所求。她如今正是历练时期,需要在天幸国弘扬佛法、广招信徒、修建佛院,以此做为她历练的功绩。”宗政恪又道,“祖父,尊者的意思是以这两张矿契换取一个地方以供她修建寺院,徜若顺利,寺院建成之时也许能赶上普渡神僧的一百二十岁寿辰!”
“如若这般,倒也说得过去。”宗政谨沉吟着问,“不知尊者看上了哪里?”
“尊者自然不会让两位伯祖父和慧嫔娘娘为难,不过是一片荒地,就在铜山镇大小余山隔河对面。”宗政恪轻描淡写道,“我已找人问过,那片地既无金砂产出,又贫瘠难以耕种,已然荒废多年了。”但真正的宝藏却深藏于地底!
宗政谨一听,多少放下些心,他唯恐宿慧尊者看上的地方是人烟稠密或者富饶丰产之地。想了想,他又问道:“此事,不是一时半刻就能办成的。却不知尊者可有期限?”
“越快越好!普渡神僧的寿辰只在几年之间,但建造一座大型寺院也需数年之久,自然是能尽快落定奠基为善。”宗政恪便笑道,“这两份矿契可以先送到京里去,让两位伯祖父衡量一二。尊者有言,若是咱们家无意于此,她也不会将矿契收回,就直接送与宗政家了。”
宗政谨赶紧摇头:“万万使不得!据闻这两处金矿乃富矿,少说也能产出十几万金。咱们不能收!”
宗政恪一笑道:“总之祖父拿主意吧!对了,尊者在鱼川府有几名身手不弱的属下,近日会返回佛国。徜若祖父决定将矿契送进京里,可以请那几位高人护送。免得咱们自己去请镖局,还不能完全放心。”
“让我想想罢!”宗政谨叹息一声,拍拍宗政恪的手背,温言道,“好孩子,我知你想为祖父分忧的心。但这件事太过重大,祖父过两日再回复你,如何?”
“好,那祖父早些歇息吧,明日还要去大长公主府呢。”宗政恪便站起身,给宗政谨敛衽行了礼,退出内间。
外头不知满堂正与徐氏说了什么,两个人的神情都有些不自在。见宗政恪出来,满堂正急忙进屋服侍宗政谨就寝,徐氏则过来扶了宗政恪回清漪楼。
宗政恪见徐氏颇有些魂不守舍,倒也明白原因。她打定主意日后不嫁人,却不希望徐氏也陪着自己长伴青灯古佛。不仅是徐氏,其余服侍她的丫环们,她都希望她们能有个好归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