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萧萧尴尬的摸摸耳垂,讪笑道:“我正在睡觉呢,所以……”,下意识的回头一指,却发现床上的被子整整齐齐的叠靠在床头,这下他更尴尬了,差点羞得无地自容。
曲非烟得意的“嘻嘻”笑了两声,一把抱住风萧萧的手臂,将他拖到了桌旁,按在椅子上坐下,自己则坐在对面,双手托腮,笑盈盈的看着他。
风萧萧看着面前伸手可触的娇容,一时间连静心诀都抛到了脑后,手足无措,张口结舌道:“啊……那……嘿!你找我什么事?”
曲非烟嘻笑着娇嗔道:“师傅……这段时间你为什么老躲着人家?你讨厌非非了么?”
风萧萧一下子就被逼到了死角,大乱之后大静,深吸一口气,默念静心诀,强压下了心中的旖念,道:“小非非,我是你师傅,而且我已经有所爱之人了……”
曲非烟俏眼中忽然浮起的水雾,风萧萧却是再也说不下去了。
两人静静的相对坐着,无言了良久,曲非烟突然露出笑容,道:“师傅……师娘现在哪里呀?怎么非非从未见过她?”,虽笑靥如花,但两颗晶莹的泪珠却直直滑过脸颊。
风萧萧心中忽的一软,黯然道:“她叫雪儿,喜欢穿白衣,是个很容易害羞,很乖巧的姑娘……阿珂身世很悲惨,是个很要强的姑娘。我……我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见到她们……她们真的很好……”,说到这里,想到了当日的船头上,辽阔无垠的大海,通红如丹的夕阳,还有两张交相辉映的俏脸,嘴角不由逸出一丝温馨的微笑。
曲非烟双眸忽的一亮,大眼睛咕溜溜的转了两转,但却乖巧的并未出声,只是静静的陪师傅坐着,呆呆的看着他陷入回忆。
一夜静谧……
次日清晨,风萧萧就辞别了任我行,带着令狐冲、曲非烟、黄钟公、秃笔翁、丹青生,一行六人启程前往少林寺,去接任盈盈和蓝凤凰回华山。哪知行了不过半月,在福威镖局的一处分号打尖之时,突然接到了林震南飞鸽传来的求助信。
半月之前,江湖上忽然大肆传言,说魔教正准备大举进攻福威镖局,一是为了夺取“辟邪剑谱”,二是向华山派进行报复。
虽然只是传言,但林震南却不敢怠慢,立刻向华山派求援。可直到如今也并未发现魔教有大量人手聚集的迹象。反倒是有大批的武林人士涌进了福州城。
而且最近几日,更是有数十人分成数批,夤夜闯入镖局,东翻西找,明显是为了“辟邪剑谱”。但这些人却借口是在保护福威镖局,抗击魔教。态度嚣张至极。
林震南怕引起众怒,只好将他们又尽数放走。他担心情况久拖则生变,可华山派的援手却迟迟未到,让他不由心急如焚。直到前几日,得知风萧萧正途经江南,大喜之下,急忙飞鸽传信,希望他能赶来稳定局面。
风萧萧这才恍然,这该是那日桂花林之中,左冷禅所提到过,能重创华山派,收服恒山派的计划。他略为思索,便吩咐令狐冲带着黄钟公、秃笔翁、丹青生三人快马加鞭前去恒山援助,他则带着曲非烟赶赴福州城。
至于华山派,风萧萧却并不担心,有风清扬坐镇,又有岳不群那个老狐狸谋划,左冷禅是绝对占不到便宜的。
离浙闽交界处不远,有一座不知名的大山,此山并不高,但地形复杂,而且少有植木。山路上不时会有巨石崩落,危险非常,物产又不丰富,所以人烟罕至。
往常入闽的旅人都宁可多行百余里,也不会由此而过,以免稍不留神便丢了性命。可此处却是由浙入闽最短的路线,偶尔也会有身负要事的行人冒险穿行于此。
这条少有人迹的山路上,如今却有数十人在急速前行。全都是灰布僧袍的尼姑,大都二三十岁的年纪,七人一排,一共七排。有一个年老的尼姑,腰系青带,跟在一旁,不时地四下张望,显得警惕非常。
虽然地上乱石甚多,但她们人人身手矫捷,上窜下躲,左右横移,阵型却不见有丝毫散乱,显然平时训练有素。
一行五十人,大袖飘飘,同步前行,远远望去,美观之极。
没过多久,一行人便行到一处缓坡,那老年尼姑舒了口气,回头望向那不时还有小块山石“簌簌”落下的险地,抹了抹额头上地汗水,喊道:“大家停下休息半刻,再行赶路!”
话音刚落,那群女尼纷纷软身坐下,显然皆都疲惫不堪。
那老尼姑走到人群中间高声道:“这次嵩山左盟主传来讯息,魔教大举入闽,名为夺取福州林家的‘辟邪剑谱’,实则是为了报复华山派……华山派的风师兄前些时日,大大的落了东方必败的面子。之后更是千里追杀,歼灭一百多犯下滔天大罪的魔教恶贼,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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