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犹豫不决的时候,门自己打开了,一股死亡的腐朽之气扑面而来,带着我现在越来越熟悉的血腥味,白狗就站在门内不远处,它的爪子上全是血,还在一滴滴的往下流。
“这……”我迟疑的退后了一步,它淡淡的说:“人靠衣装,果然不错,换了身衣裳人也精神了不少,进来吧。”
进去,也许只是虚惊一场,但是如果我敢违背它的意思转身逃走的话,那决计是死定了,所以吸了口气,我端出一副赴死的模样走了进去。
一走进屋子,我就感觉到了刺骨的冷,白狗舔了舔爪子上的血,回身说:“我真的很奇怪,你那脑子里都在想什么,你看到的幻境都那么奇怪。”
我愣了愣:“刚才沐浴时的幻境,你看到了?”
“你的每一个幻境里都有我,我自然是看得到的,只是,你怎么会觉得我对你有非分之想呢?”白狗一边悠闲的舔着爪子,一边十分不解的问我。
我低下头,脸有点发烧的感觉,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今儿更有趣了,我很想知道,你最终是怎么发现那是幻境的?”
“因为你说话的语气,你从来都是傲视群雄的气势,那种阴森诡异的声音不可能是你发出来的。”它都在这个阴森诡异的地方住那么久了,会发出那种声音有什么奇怪?但我就是觉得那不是它这样高贵的人,哦,不是,是狗,会发出的声音。
“傲视群雄?”白狗喃喃着说:“这个词我喜欢,好吧,你的聪慧又救了你一命,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慎刑司。”说到这三个字我的声音都有点颤抖了。
“慎刑司是用来做什么的你知道么?”它还是不疾不徐的问。
“在大户人家,慎刑司是用来处罚犯了错的下人的。”因为我娘就曾经带着我在慕云福自己弄得慎刑司里关过,只是他的慎刑司不过是柴房,没有什么可怕的,大不了就是没吃没喝罢了,这里不一样,我甚至不敢抬头去看四周。
“不错,本来,今天这里为你准备了一场盛宴,这上邢台的女子我会让她穿着得体的衣裙,沐浴之后再接受刑罚。”
我一惊:“我做错了什么?”
“你擅自四处走动,顶撞二少爷,纵奴行凶,伤了二少爷,以下犯上在尉迟家是不可饶恕的重罪。”白狗眯着眼睛说。
“我纵奴行凶?伤了二少爷?”说反了吧,到底是谁纵奴行凶伤了谁?
“不错,现在二少爷还躺在床上无法起身。”白狗淡淡的说。
我简直觉得自己要疯了:“我何德何能,有那个本事伤了尊贵的二少爷?”
“你不能,但是她能。”说着,它终于移开了身子,只见白灵四肢被绑在一个圆形的石台上面,血从她的手腕,脚腕处汩汩的流出,她那张因为我开了天眼而显现出来的老虎脸,因为失血过多而煞白煞白的。
“白灵!”我惊呼一声,想扑过去,但是又忌惮眼前的白狗。
“本来躺在这上面的是你,不过主子做错事,仆人代主子被罚也不是不可以,她是自愿代替你受刑的。”
我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有心疼,有怜惜,但是还有一抹更深的怀疑,一切来得太过突然和巧合了。
“白灵那点本事根本动不了二少爷,而且,她不能忤逆尉迟家的人,这一点你比我清楚,所以,是不是那里有误会?”她怎么可能把二少爷伤得下不来床?那个随手就拈花的男人,并非表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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