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这点殿下大可放下,馥仪早已倾慕殿下多年,只盼望能陪伴在殿下身边……”
“实不相瞒,本王早已心有所属,姜大小姐所愿怕是无力完成。”景牧黑眸带笑,直看的对面的姜淮济心慌意乱。
他脸上的笑容转瞬便消失不见,略略怔了怔,好一会才反应上来,强挤出一丝尴尬的笑。
“臣知殿下对小女阿瑟有意,但她毕竟还小,臣只怕她会失了礼数,让殿下烦心……”“姜相多虑了,本王要做的事,没人能阻拦的。”重重的男音像把大锤敲打在他胸口。
姜淮济略微失神的望着这个深沉的男人,实在猜不透他的心思。
待他回过神来,才发觉太子已起身,冷淡的男音随之飘了过来:“府里还有些事,本王先走一步。”
他的话像根刺,狠狠扎进她心口,她死咬着自己的嘴唇,眸子里泛起的欣喜渐渐消散。
他已心有所属……果真是那个贱丫头…她暗暗握紧了拳,美丽的桃花眼中浮上一层悲伤来,但更多的,则是恨意。房门突然打开,姜馥仪猛然抬头望了眼从她身边走过的景牧。
在与他的视线接触那一刻,姜馥仪分明瞧见了他眼底的轻蔑,他,是在嘲笑她吗?
嘲笑她的天真,她的幼稚,以为能做他的王妃,能站在他身侧,成为他的女人……
“殿下当真这么厌我?”不一会儿姜馥仪便追了上去,话语里夹杂着不甘。
前面的身影脚步一顿,并未转过身来,凉凉的语调从背后传了过来。
“姜大小姐莫要再将心思放在本王身上,感情之事,绝非强求所得。”
他的态度并不强硬,只是语调生硬冰冷,生生断了她所有的希望。
不能强求吗……
她的泪在眼眶里打转……转瞬嘴角扯出一抹自嘲的笑。
不,你从来不知道我的爱有多深……
我爱你,即便付出生命的代价也在所不惜,也只有我,才配站在你身边,才配成为你的女人……
走出相府后,景牧的面色越发的沉重……
这几日身体虚弱,柳瑟也实在没什么胃口,午膳在丫鬟的强烈要求下才勉强吃了几口,晌午刚过,便泛起了困意。
一觉醒来竟分不清东南西北,想必是睡了好几个时辰。
柳瑟坐起身子,将目光随意向屋内扫了扫。
这间屋子是景牧特意为她安排的,时间仓促,房间布置的有些简陋,但却是按照她喜欢的风格来的。
当初在看到这间屋子的时候,她还有些纳闷,想他怎会知她的喜好,但她也没多想,就这么住了下来。
房间不大,屋子里弥漫着她最爱的玉兰花香,淡雅清香,使得她的心情也好转起来,难怪睡起来十分踏实安稳。
也罢,她今日便会离开,房间再好,终不是属于她的地方,她也没有半分的留恋,反倒落了身轻松。
“罗衣……”柳瑟对着屋外喊了喊,却是没有得到相应的回声。
柳瑟不由泛起了嘀咕,便走下床想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轻轻打开房门,迎接她的却是那张她并不想见到的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