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朝来受了风寒,在启娘的强烈要求下,昨儿一天都没出过房门。
今儿一早,天才亮,启娘又端着药进来了。
宁朝来闻着浓得发苦的药味儿,捏着鼻子道,
“启娘,你熬的药一天比一天苦,药材不值钱是吗?”
启娘将药端到床边,不由分说将人扶了起来,
“紫竹楼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银两,公子若是喜欢,将紫竹楼打造成金屋银屋都行,谁还在乎这点散碎药钱。”
宁朝来苦着脸,将汤药大口吞下。
药才喝完,泠令进房禀告事情,说,
“公子,江南柳府柳公子昨日到了长安。”
宁朝来这五年没少关心照拂柳兰,可心里的愧疚,只增不减。
“让他找吧,找不到我他不会在长安久留的。”
嘴里苦得发麻,宁朝来忙着找蜜果。
泠令咳嗽两声,说,“公子,你误会了,柳公子到长安不是找你的。”
“不是找我的?”宁朝来接过启娘递过来的蜜果,轻咬了一口。
柳兰到长安不是找她,那能是找谁的。
启娘接过话头,道,“公子,真不是找你的,柳公子一到长安就直奔皇宫去了。”
“去找上阳?”宁朝来眉头一皱,“此刻他人在哪里?”
柳兰就带着个柳芽儿去长安,无权无势的,要去找上阳,不是拿鸡蛋往石头上碰吗?
泠令道,“属下让人骗柳公子,说只要他银两给得足,我们可以帮他杀了上阳公主,于是,他便跟着我们来了。”
“他情况如何?”
泠令回答,“其他还好,但是眼睛,还是老样子,什么都看不见。”
这些年宁朝来找了许多医术高明的医工去给柳兰治眼睛,可柳兰始终不配合,一来二去,拖成了旧疾。
现在柳兰来到紫竹楼,宁朝来定是要想法子将柳兰的眼睛治好。
“就按你们想的一样去做,将他关上几天。”宁朝来叹气道,“我不想他知道是我。”
在这陌生的地方生活了五年,近乡情怯,突然有个故人出现,宁朝来反而不敢靠近。
不过是买个包子的功夫,待他回头,柳兰不见了,这可吓坏了柳芽儿。
柳芽儿将附近的铺子茶坊都找了一遍,遇到人就问有没有看到一个失明的年轻公子,这样找了几个时辰,还是没有找到柳兰。
柳芽儿在长安认识的,不过就是那几个人,相府人去楼空找不着,徐少桥去了边疆也找不着,柳芽儿只能去将军府了。
心里着急,柳芽儿将将军府的府门拍得砰砰响。
小令开门道,
“我家大人不见客,请回吧。”
太叔奂是皇帝身边的红人,多少人赶着讨好,要是每个前来的人都能进去,将军府的门槛都要被踏坏。
眼见府门要被关上,柳芽儿忙将手臂塞到门缝中。
没见过这样无礼的人,又怕真将人夹伤,小令皱眉把府门拉开。
府门甫一打开,柳芽儿二话不说往里面冲。
小令一下拎住柳芽儿的衣襟,将人甩到了石阶下。
道,“我家大人说了不见客就是不见客,你一直在这纠缠还是不会见你。要是真有事,改日再来。”
柳芽儿上前拽住小令的衣袖,急急忙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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