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会像傻子一样在江南找人吗?
“我想这位公子是误会了。”木神医对乌氏小楼拱拱手,道,“我见宁家女公子,是在好早之前,那时江南还在下雪呢,如今都开春了。”
木神医这样说,太叔奂便懂了,当日宁朝来受伤严重,定是进了医馆包扎的。
不过他还是多问了一句,“在那之后见过没有?”
“前些日子从柳府门口路过时,看到过一眼,那时柳府还没出事。我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医工,哪里能够天天见到宁家女公子。”
木神医就差跪下来了,他是真心不知道这几人想知道什么,就算知道,他也回答不了啊。
得不到宁朝来消息,太叔奂心中也很失落。
但他不能让乌氏小楼继继续逼问医工,照乌氏小楼的手段,问不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他会要了这人的命。
他说道,“汉朝讲究律法,不能平白无故伤人。他既然不知道,王子也不要为难他了。”
乌氏小楼将木神医与太叔奂上上下下打量一遍,迈步走人。
木神医拽着要走的太叔奂,问,
“你是太叔奂,太叔议郎吗?”
太叔奂拂开木神医的手,答道,
“你还有什么事?”
木神医不好意思道,“将军府缺不缺医工?”
“不缺。”太叔奂斩钉截铁道。
“不是,”木神医有一瞬间的尴尬,“我与一般医工不同,我医术精湛得多。否则,之前那宁家女公子伤得那么深,我也不可能妙手回春呀。”
提起宁朝来,太叔奂有片刻失神。那次,宁朝来在江南养了一个月的伤,应该伤得不轻?
木神医见太叔奂犹豫,继续吹嘘自己,“实不相瞒,我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木神医,多少人排着队给我金银财宝我都不愿意跟,议郎大人方才仗义执言,我便知道大人与我是一类人。大人留下我,一定不会后悔的。”
木神医的名号,在江湖上的确是响当当的,但太叔奂不信这人便是木神医,只当是个靠医术养家糊口的人。
看他救过宁朝来的份上,就让他去将军府当差吧。
木神医要是知道太叔奂心里事这样想的,非气疯不可。
宁朝来喜爱清静之地,平素也看过不少清净的地方,可来到紫竹楼,她油然而生的感觉却是阴森与鬼魅。
行到半山,面前多出一座府邸,牌匾上写着“紫竹楼”。
紫竹楼,顾名思义,紫色竹林里面修建的楼。
满山的紫竹,哪怕只是轻微得一阵风吹过,也是成片的沙沙响声,住在这样的地方,胆子小的话,非得被吓破胆。
玉面领着宁朝来进去,启娘在一边介绍。
“一般人是不许进来紫竹楼的,自然,未经许可,也少有人能够闯进。若是他们有求,必须按照紫竹楼的价,带着财物,一个子都不少,才能进来紫竹楼大门,去到大堂。”
启娘说的少有人能够闯进,宁朝来一踏进大门便感受到了。
楼中看似无人,可丛丛紫竹后边都有无数双眼睛盯着她。
只要静下心来,凝神去听,不难听到沙沙响声中夹杂着锋刃划破竹叶的清响。
轻而快,准且狠,那利刃若是冲着人来,只要轻轻一划,便能断人筋脉,见血封喉。
“别这样严肃。”玉面拍拍宁朝来的肩膀。
宁朝来惊觉自己不自觉被紫竹楼压住沉闷的气氛感染,后背竟有一层冷汗。